大的早就被村裡的孩子摸完。
“今天蝦籠沒有蝦嗎?”河時的蝦大一些。
“沒有。”銀枝搖搖頭。
“你們先去洗蝦,小心點,別打溼衣服和刺到手。”除了水煮菜,粥類是兄妹倆最常和長念點的吃食。
嚇!!
謝德峰從惡夢中驚醒,喘著大氣,被夢裡可怕的事情嚇倒。
他就著微弱光線,看著身邊的方琴,伸手過去探探她的鼻息,呼吸正常,他坐起來,靠坐在漆黑牆壁上。
在夢裡,他夢見自己夫妻倆帶著閨女逃亡,一直被人追殺,身邊的人一一被追上來的人殘忍血腥折磨致死。
這每個月來,他幾乎每天都在做類似的夢,夢裡他們一家三口活在痛苦恐懼中,每一秒都是煎熬和掙扎。
謝老爹用指腹撫摸著初來時,不小心刮傷的傷口,大半年的時間,傷口早已癒合,只留下顏色較深的傷疤,然而每一次清醒,他都覺得自己的傷口隱隱作痛,偏偏沒有任何傷口。
方琴的情況和他一樣,也有一道傷疤,被抓來這裡才有的傷疤。
“相公?”方琴迷糊醒來,看向屋頂微弱的光,“怎麼不多睡一會?那些人要大亮才讓我們出去。”
“閨女十歲時養的狗狗叫什麼?”謝老爹問一個牛馬不相及的話。
“多多。”方琴迅速壓低聲音道。
這是他們夫妻秘密。
他們夫妻都害怕哪一天醒來,身邊的人不再是自己最親密的愛人,約定以現代生活小事問對方。
聽到方琴回答,謝老爹才把方琴摟抱在身邊,無奈地問,“也不知,閨女如何?”
“有三十,六嬸在,會勸住她。但願她能早些找到我們,不然,這日子不知道何時是個頭。抓我們來的人到底想做什麼?要贖金,閨女早就送來;
要撕票,早就該撕,為什麼要好飯好菜餵養我們,天天抄那藏文般的文字?那文字為什麼要我們來抄?寫得比我們好的大有人在?”
方琴同樣嘆息,想不明白。
這些問題,夫妻倆對話過無數次,都沒有答案,成為無解的問題。
謝老爹安撫輕撫自己的手臂,“他們不會讓我們無止境抄下去。”
夫妻倆睡不著,坐靠在一起說著話兒,說的全是來這裡之後的事情,從長念姐弟的衣衫到長念養的狗狗,總有說不完的話題。
直到頭頂的小窗從縫細裡拍照下四道強烈的太陽光,小視窗被人拉開,小窗變洞口,上面的人伸木梯下來,靠著木梯夫妻倆才上得將近一層樓高的洞口,出來,夫妻倆在石屋前河邊梳洗,在石屋前的小亭子上已擺放好膳食。
一隻斬塊的燒雞,一條紅燒魚,一鍋肉湯,一份青菜,一小鍋白米飯,這便是夫妻倆的早膳。
膳食餐餐二道肉,一道素,一鍋湯,連米飯都是上等精米。
從來到這裡之後,夫妻倆膳食一直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