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雪，認識打架的人嗎？”長念問。
這回，銀雪搖搖頭。
謝糧掛好雨傘過來，又把銀雪的雨衣拿去晾好，見火盤上木柴燒得差不多，轉身去廚房柴房那邊抱一捆手臂粗的木柴過來，往火盆放三根。
“紅薯。”銀雪不知道何時去拿三隻手腕般大小紅薯過來。
謝糧接過用木棍埋入燒紅的炭灰裡，“銀雪想吃紅薯？”
“不想。”乾脆否定，“青山哥要吃。”
紅薯除做紅薯粉外，還有留有不少，天冷，家裡的孩子愛時不時埋幾個入火盤裡。回來餓了，在火盤裡扒，肯定能扒到幾隻紅薯。
埋好紅薯，再把竹子紮成四方罩的罩子罩在上面。
家裡有銀枝、銀雪，怕他們玩鬧時不小心往火盤裡摔，開始燒火盤，朱泉和鐵大山他們特意扎六個笨重的大罩子。
其他木柴推在茶几底下，“你昨的那個陳右田，陳右田新娶婆娘和陳二福他們打，還有一對陌生夫妻，吵吵鬧鬧，結果動手打起來。隔得遠，又下雨，沒有人去拉架，不知實情。”
“大過年，還有誰去拉架，萬一被打傷見血，不是要倒一年的黴嗎？”謝谷端來一壺開水過來，動手泡茶。
過年要的是歡喜和吉利，見血，這可是要倒大黴，誰願意去拉架？年初一開始到初五連雞都不殺。
要吃雞，得年夜一併殺好，用鹽醃製好。
謝糧他們炸完甜米酥就開始殺雞、殺鴨，家裡人多，狗多，五天的肉食消耗大，一起共二十隻雞，二十隻鴨子，醃好，放進六奶奶家的地窯裡，還不算家裡存的各種燻肉，醃肉。
那邊銀雪洗完手，自己去拿筷子和碗過來遞給謝谷，謝谷起身，到一旁放泡雞爪的罈子裡夾一小碗雞爪出來。
謝文琪兄妹想吃雞爪，各自洗手過來坐下，一手雞爪，一手熱茶開吃。
謝禾吃不得雞爪，謝糧去廚房舀點雞湯過來，慢慢讓長念喂謝禾喝。
去祠堂那邊拜祭的人還回來，長念沙發這裡已成一個小型的啃雞爪大會。
沒有人再說陳右田的事情，打生打死亦是別家的事情，今天過年，不管別家的事情，謝谷給幾個小的說起從書上看來的神話故事。
吃著，吃著，銀雪靠住長念開始眼困。
“銀雪，不吃。”長念把銀雪手上吃到一半雞爪拿開，謝糧才端溫水過來給她淨手，她已經軟靠在長念身上睡著。
“這孩子，次次都是說睡就睡。”謝糧寵溺幫銀雪淨手，把熟睡中她抱起來，脫掉她的靴子，鬆開她頭上帽子。
謝文琪是他小小帶大，對於孩子，他有自己的一套，照顧著小外甥很順手。
“爹，我去燒炕。”謝文琪亦淨手，去把長念房裡的炕燒熱。
謝文琪是個友愛的姑娘，和小妹一樣，家裡的日常活計她能一把抓，洗衣做飯，掃地餵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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