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估計,過完年可以拆竹板。”
長念輕拍著窩在自己的二側的銀枝、銀雪,他們裹著厚厚的毯子,貼靠長念,用午膳過後的他們有些昏昏欲睡,靠躺在長念身邊睡下,知道大丫他們來,只是眯起一條線。
讓他們回去睡,他們不願意,而長念在屋裡呆得悶,才出瓜棚這裡透氣,只能讓他們在自己身邊睡。
“長念姐,這是我和姐姐給銀枝、銀雪做的棉鞋子,紅色,過年沾沾喜氣。”大丫從籃子身子拿出二雙新鞋子給長念。
“真漂亮。”長念看著二雙精緻小鞋子,頓時看得愛不釋手,銀枝用黃線繡著祥雲,銀雪是一朵朵綻放梅花,栩栩如生,“以後,別為銀枝、銀雪費這些精力,他們出去跑一圈,什麼花樣都沒有用,素面就好。好花樣你們繡來賣銀子,存嫁妝來得實在。”
存嫁妝,成為周氏代名詞。
之前還是鐵家婦時,為三十文,周氏鬧到族裡,聲討屬於她閨女嫁妝銀,全村人皆知。
“說到嫁妝,也許明年,我娘也得備嫁妝……”提到嫁妝,大丫和二丫顯得一籌莫展。
“你前奶奶又來鬧?”長念壓低聲地問。
之前大丫和二丫的前奶奶帶二個媳婦來鬧,揚言要帶二個親孫女回去。
眾人估計,現在姐妹倆長大,想把大丫二丫帶回去做活,滿十五歲後,賣出去,又得一筆銀子,無本的買賣。
“呸!”二丫啐一口,“她還有臉來!!我娘把她打出去!!還以為我娘三在她戶籍下討生活呢,呸!門都沒有!!”
“不是她,是陳右田。”大丫無力道。
“陳右田?什麼人?”.長念印象中沒有這號人。
“就是村裡,陳家的兒子啊。陳二福是他二伯。”二丫見長念仍然不知,解釋道,“鐵小火他們不是一起回來四人嗎?陳右田就是其中之一,家住在秦老郎中那邊,他只有一個老孃,今年五月份病逝,她孤苦無依,當時村長還一家收五個銅板為她料理後事。不過長念姐你們不在,不知道也正常。”
“那他幾歲了?”長念真沒印象。
“比我娘大一年,他成過親,有過一兒一女,四年前去當兵後,他妻子帶兒女一走了之,聽說他回來後去找過,沒找著。”
“他看上我娘,託村老郎中的媳婦過來說項,我娘沒同意,沒拒絕,只道和我們商量。剛剛陳右田挑一擔柴到我家,說不要,他放下就走。”
大丫苦惱不已,原本就是她們三個相依為命,有自己的家,現在插個陳右田進來,算什麼?
“我都苦悶死了,本來想好好過一個豐年,結果來這事!!”二丫焦躁得直扯自己的衣角。
看到二丫跳腳模樣,長念有些好笑,認識二丫頭,她就是個假小子,像只小辣椒,一點就炸,能打能罵,半點不饒人,第一次見她這模樣。
“我覺得,你們沒必要為這事煩惱。陳右田求娶是你們的娘,你們的娘事事以你們為先,你們煩以後自己的處境,又怕你們的娘再次嫁錯人,更多怕阻止你們娘再嫁,以後你們姐妹出嫁,你娘孤苦一個人,步陳右田孃親的後塵。
你娘呢,想找個伴,以後,多多少少能給你們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