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相公問,她得意的解釋,“這禮在農家已是最厚的禮。一般人家,富一點的,一斤豬肉,有些連肉都沒有,就一把青菜。”
“蠢貨!!”趙二惱怒低罵一聲,“早知道你們備這些寒酸年禮,我自己來備!!壞我好事,我定饒不了你劉家!!”
趙二罵完,又聽見自己岳母仍在罵,更是心煩不已。
他認為,自己淪落到今天,全是因為劉家。
鐵長念真是一般人家,他不會上門來走人情。
劉小花聽到自己相公罵蠢貨,不依地抗議,“這年禮哪裡寒酸?去年我送回孃家的年禮都沒有這次好,你說,哪裡寒酸,哪裡寒酸?!”
這年禮加起差不多二兩,她自己都不捨得給娘送二兩的年禮,一介鄉下女送二兩年禮給她,哪裡寒酸?!
論起來,她還是那四個小鬼頭的長輩。
若不是事關自己相公前途,送一百文的年禮,她都嫌貴!!
“不知所謂!!”趙二氣得負手背過身去,在別人家門前不想和她爭吵。那一邊,鐵五葉仍在發揮本性,“我說你這個人怎麼回事?我跟你說這麼多,你倒是應我一聲!這點禮都不懂,真不知道你爹孃怎麼教你……”
事實上鐵全貴不應,是在想眼前這個人是誰。
能叫他閨女做侄孫女的,就眼前這個老太太就是他姑之類的,但是他印象中沒有這號人物,二個親姑從未見過,堂姑倒見過幾個,但和她們又不像。
“又是你們?你們又來做什麼?”
這時銀樹揹著一個小筐子和青山、文川他們回來,遠遠就認出鐵五葉這位老太太!!青山更是不客氣地質問!!
鐵全貴見自己侄子表情,再對向鐵五葉不再是客氣,而是疏離,看向鐵五葉,卻在問青山,“青山,你們認識?”
“三叔,幾個月前他們找上門來,說三百兩買三舅母點心鋪子所有點心方子,三舅母不應他們,結果把你家的院門砸破二個洞,這鐵門就是他們賠的。”
說完,青山跑到院門邊,把院門拍得咣咣作響。
三百兩?
鐵全貴有些失笑。
他雖然不知長念三舅母會多少點心方子,但是他聽小山他們提到,鋪子每天只賣半天,現做現賣,每天差不多有百兩收入。
後來,每天賣一樣,一天都有十幾兩進賬,這樣的方子,竟然敢張口三百兩買下所有方子,口真大。
“爹,她說她是五老姑。你親姑。”銀樹指著鐵五葉道,“我和姐姐不歡迎她,不想和她做親戚,爹你可別讓她進來。”
後面的話,銀樹像是在對自己爹說,又像在喃喃自語,邊說邊拉著謝文川進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