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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道。”
看向窗外景物,小妹的臉色瞬間發白,她更多的是不知道回家後如何面對她,她的親孃。
明明是親孃,卻下藥害她,把她送給人販子。
如果沒有遇到長念姐,現在她仍在船上,不知帶往何處,等待她的又將是什麼?是成為下人還是成為妓子?
或者成奴?
每回夜裡夢迴,她都夢見自己成為第二個李家奴,受盡欺凌,生不如死,這話她不敢對誰說,怕做夢,她睜眼到天明。
現在臨家,她心中慌亂無張,不知如何面對自己的娘。
“她,該打。”銀枝板著小臉,嚴肅對小妹道。
其實,他看到。
出村的時候,他看到吊在村口的那個人,他聽到大山哥的話,是她在水井下藥,是六叔喂活雞吃過藥,二藥相合,他們才中藥,那些人才把三十大哥他們刺傷,害死糖豆它們。
他懂。
是小妹姐姐的娘在害他和姐姐。不然姐姐不會受苦受痛。
“我……”
最終,小妹哭出來。
馬車穿過山路,進入村口。
到村口時,銀枝掀起車簾向綁人的方向看去,已經沒有人,只有綁過人的木架子,眼睛裡湧進與他年齡、外表不符的冷銳。
“哥哥。”
銀雪撲向銀枝,銀枝眼睛裡的冷銳瞬間化為柔情,他伸手抱著妹妹,其實妹妹比他略胖,他是抱不動妹妹,他還是把妹妹環抱在自己身上,承受妹妹大部分的重量,“回家,有肉吃。”
“嗯。和姐姐,一起。”銀雪現在有姐萬事足,每天吃肉吃多多的,還沒到家,她就想念秀洪嬸做的醬骨頭。
“好。”
“回來!三十公子回來!!”
太叔延的專屬馬車一進村口,在村口的人歡呼起來,大家相奔走告,很快傳到長念這邊。六奶奶他們聽到回來,個個激動跑到院門眺望。
最激動,最數鐵全貴,這個當爹的。
從銀枝、銀雪跟太叔延離開那一刻起,他的心就沒完沒了的擔心,每天一早準備祭品去拜觀音,求觀音娘娘保佑他四個兒女平安歸來。
長念大外祖父沒有離開,聽到回來,原來在院子除草的他丟下鋤頭就跑,矯健身子比年輕人還利索。
太叔延帶銀枝、銀雪離村後,村子裡漸漸恢復平時生活作息勞作,做泥器、澆地,只有和長念這邊交好的幾家媳婦時不時往這邊跑,看看有沒有能幫上的,幫忙做些活。
“奶奶、六奶奶,長念受傷,馬車要進院。”看著一堆人堵在院門口,太叔延不得不提醒,這一提醒大家的心提到嗓子眼,各自退開,默契沒有追問。
在車內的長念變得忐忑不安起來,她是外來者,萬一鐵全貴夫妻認出她不是她,她將何去何從?
她捨不得三小隻。
“傷到腿,要養幾個月。”太叔延沒讓他們亂猜,直接公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