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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太叔延感覺銀枝走的路線是彎彎曲曲的,如同一個瞎子在彎曲的山路上準確無誤地往前走。
彷彿線路瞭如心間。
噗嗤!!
正在虛空盤坐的全真道長突然噴出一口流血頹然跌下來,與此同時,不少道長跟著吐血,有些乾脆暈倒在地。
“全真道長!!”
太叔老太君第一時間在水心和火心扶持下奔過去。
“沒事。”全真道長一抹唇邊血跡,虛弱衝老太君擺擺手,“都沒事,三十已經醒來。讓人扶道長們回去歇息。之前說的膳食,做好送過去。”
“好。”
太叔老太君在二大麼麼攙扶下來到竹床前,只見孫子睜開眼睛,神情有些迷惑,一時分不開身在何處,寬慰伸手,抹了抹孫子的額角,“醒來就好,就好。”
太叔延看看祖母,又看看自己兩側的小人兒,腦袋暈暈沉沉,不斷很多片段,有寒素,有長念,有十七,也有銀枝、銀雪,充斥在一起,讓他腦子一片雜吵,縱然看到自己的祖母,他還反應不過來。
閉上眼睛,又迷糊地睡過去。
“快,送三十回去。”
太叔老太君發話,不管是她身邊下人還是村民,自各動起來,太叔延已經醒來,虛弱睡在竹床上,由太叔府護衛小心抬回來。
在遙遠的悲天道觀,胖胖年輕道長在全真道長吐著血的同時,他亦跟著吐血,他下首三十三名道長一一暈迷。
“哈哈……”
吐血的胖胖年輕道長悲鳴的大笑起來,染上鮮血的牙唇大幅度張開,像個血盆大口,令人感到懼怕。
觀堂外,圍觀的眾多小道士個個被這笑聲嚇得心頭髮麻,很快一湧而散。
“終究還是功虧一簣!!”
胖胖年輕道長不甘心吶喊,“遲家三十二條人命的冤魂血債仍困不住蘇陽的元魂!老天爺,蘇陽一刀冤殺遲家三十二無辜人命,你為什麼還要送二個擁有神魂的人到他身邊去,護著他,為什麼?為什麼……”
一句句飽含盛怒的質問為什麼從悲天道觀傳出來,沒有人回答為什麼。只驚得山中的鳥獸快速飛散。
熟睡中的銀枝、銀雪讓秀洪嬸和鐵大妮抱回來,五子讓她們給兄妹倆灌下一小杯水,迷糊喝完繼續呼呼大睡,鐵全貴擔心試探好幾次二個兒女的鼻息,正常無異才放下心來。
長念院子燈火通亮,村長媳婦領著三十個大小媳婦分派任務分煮道長們的膳食,每個道長膳食都不一樣,或素或肉,或指定某些食物。
膳食食材,一早就備好。
“祖母,你怎麼來?”
半個時辰後才清醒過來的太叔延虛弱坐靠在床頭,握著太叔老太君的手,氣弱柔絲,很意外看到祖母坐在自己床前。
“長念父母原來一直在相爺府養兔子,他們夫妻要回來,我許久未見你和長念姐弟,便收拾一起過來。開臣的爺爺、奶奶一併跟著過來,沒想到我差點白髮人送黑髮人……”說著,太叔老太君掩唇哭起來。
這些日子,每一息都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