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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身上小鐵刀沒搜走,是不值銀子。
長念身上,除脖子上不值錢的小玉雕,其他都被搜走,包括太叔延送的平安扣,六奶奶買的銀釵,頭頂別的是一枝木頭釵子。
“姐姐,有,有這個。”太公祖解開弟弟小發包,從裡面拿出一片老舊圓形簿銀塊,大約值個一二百文,“我弟弟戴來辟邪,原本他還有手鐲和腳環,被搜完。”
“嗯,走吧,這裡有路,往裡應該是有人家,我們找一戶人家買點吃食,順便打聽打聽,給你弟弟弄雙鞋子。”長念看向太公祖的腳丫子。
豬皮氣囊,未來情況不明,長念不敢全燒,留下最大的,捲成筒狀,綁好,從小妹腰帶撕下一根長布條,讓她背在腰間。
就這個四人結伴沿著小路往裡走去,選擇往裡走而不是往外,長唸對願意相信山裡人家的純樸,打聽什麼,更容易些。
往外,就怕再遇上人販子什麼的,現在他們四人抓雞無力,身無分銀。
往往,世事與想象中的不一樣。
走了二刻左右,終於看到一個村落,大部分是茅屋泥牆,長念挑一家院子較舊的房子走去,院子用木頭圍成,粗糙木頭院門,一眼看見院子裡,一位老太太帶著二個娃在做針線活,偶爾逗逗小孫女,樂呵呵的。
長念站在院外,禮貌道,“老人家,我們幾個路過,方便給口吃食,和一對五歲孩子穿的鞋子嗎?能穿就行,我用手上這銀塊和您交換可以嗎?”
舉起手中銀塊,讓老太太看見。
因為看到有年紀與太公繼相仿的孩子,長念決定這一家。
不料,一臉慈祥的老太太秒變狠毒老太太,站起來指著長念一行人破口大罵,“哪來騷狐狸?!從哪來,滾哪裡去,白白淨淨,做什麼不好,偏偏做這接男人的營生!趕緊給我滾得遠遠的,不然,老孃給你潑糞!!”
說著,老太太真的跑到角落,提來一個糞桶,一勺子潑過來,潑得長念等人連連後退,撥腳直跑——她們的衣服可不能再給潑溼。
四人跑得氣喘吁吁,遇上不講理的老太太,只能道自己運氣不好,無意跑到另一戶院前,看著身後三個小的,個個餓得前胸貼後背,長念想再試試運氣,實在不行,他們進山尋吃,這個村莊後是一群大山。
這時,一個三十多歲,穿得花裡花俏的婦人走出來,頭上戴著銀釵子,她看見長念一行人,錯愕幾秒後,熱情迎上來,“幾位姑娘公子,是走親還是訪友?累了,進來歇歇腳,家裡粗茶淡水,總是有的。”
“嬸子,我們路過,走親。我想用這銀塊換一頓吃食,和一雙五歲孩子穿的鞋子,能穿就行,可以嗎?”長念直接說明自己的意願。如果她不肯,他們就進山尋吃,山裡千千萬萬生物,總有能吃的。
“姑娘哪裡話,既然相逢,便是有緣,來來,都進來,我家剛燒好膳食,你們先用。都進來,小娃娃好俊俏。”婦女接過長唸的銀塊,熱情把長念四人迎進屋,讓他們引進偏屋,應該是他們平時用膳的地方。
桌上放著一個大水壇。
“四位先坐坐,我馬上就好。”婦人的笑容從開始到進來,就沒有減過,這份格外親切笑容,讓長念等人鬆懈下來。
婦人很快端來一份紅燒肉,四個大饅頭,一碗翠綠青菜,一大碗肉湯。
“娘,我要吃紅燒肉!!”一個胖乎乎的男娃,五六歲左右衝進來,欲伸手往紅燒肉碗裡拿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