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念跟在小妹身後領好肉包子和熱水，坐在角落，小妹怕是餓極，張口就咬。
長念伸手用力扯扯小妹衣角，小妹轉身看見長念，驚喜直掉眼淚，長念把食指放在唇邊，示意她不要出聲，同時指指她手上的包子，搖搖頭。
小妹不明白長念指她包子的意思，但是食指放在唇邊這個動作，她懂，別說話的意思。
長念瞧上分肉包子的人正在四處巡視，沒有說話，指指自己，然後捧著熱水慢慢吹，見那個人看過來，她拿起包子小口，小口咬著，特意讓小妹看清，她每一口吃多少。
小妹不明白歸不明白，心想跟著長念姐做，肯定不會出錯。長念如何，她便如何。
小口，小口吃，就著熱水。
周圍的人吃得很快，長念見那個人看往別處，迅速把未吃完的肉包子藏在胸前衣襟裡，之前捧著熱水慢慢的喝。
小妹見狀，把肉包子藏收起。
發肉包子那個人催促收走碗，隨著木板關上，又只有一個小視窗的光線，裡面昏昏暗暗，吃飽喝足人的，開始不斷打哈欠，不少人開始呼呼大睡。
不到半刻鐘，全部倒下。
長念靠著木牆，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剛剛那個發包子的人出去，木板落下，就傳來他步伐漸遠的聲音。
沒有鐵索或上鎖的聲音。
外面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很凌亂。
“咣！！”
大板被拉開，長念扯扯小妹衣服，接著閉眼裝睡，小妹怕自己裝不像，直接趴在旁邊另一個孩子身上，動也不敢動。
“哪！！這丫頭不在這裡嗎？瞎急什麼？八成迷得隨人走到這邊來。”有人來到長念面前，大嗓門很是不滿，“四娘，你麻溜給她換藥，別弄死她，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到地，我們還有銀子拿。”
“哎。”一把粗糙的嗓音應著。
長念感到，有人來挽她的衣袖，扯開包紮藥口的棉布，傷口混著血、藥泥把棉布粘住，痛得她直哼哼，對方也不管不顧，繼續粗魯上藥包紮，藥刺激傷口更是痛得長念咬牙。
直到那些人離去，倉內又恢復暗暗的，小妹才謹慎醒來，不敢說話，看著長念手臂上的傷，直掉眼淚。
長念用未受傷的手，拍著小妹的後背，外面吆喝聲漸漸恢復平靜，長念和小妹靜待一個時辰，才附在小妹身邊道，“包子有大量迷藥，一下子全吃，會像他們一樣迷到。得每隔一段時間吃一點，份量少，迷藥不會起多大作用。以後，我做什麼，你跟著做什麼，少說話。你怎麼會在這裡？”
最好是不吃，但是不吃，沒有食物補充體力，到時有機會逃跑都沒有力氣跑，所以少食多次，是唯一的選擇。
小妹正想說，想想學長念一樣，附在長念耳朵悄悄道，“我不知道。我娘殺一隻雞來燉湯，她還給我和三哥每人一隻雞腿。吃完那雞腿，特別眼困，迷糊間聽到二哥的聲音，我聽到他直叫孃的名字，畜生，藥什麼的，很生氣，醒來我就在這裡的。”
聽到這，長念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程氏，真是夠厲害。
為了給自己在哪的龍鳳胎騰位置，狠心把自己女兒給迷倒，送給人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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