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鐵全貴如願看到坐靠在炕枕頭上的像兔又像人的兔寶寶,他伸手拿起兔寶寶,看著歪歪扭扭的縫線,他苦苦地笑了,苦澀中帶著一絲甜蜜,指腹反覆撫摸著上面的針腳。
他家的大丫頭,從小不愛拿針。
她拿刀切藥比拿針還利索,她不愛,他不勉強,直到他們夫妻出事,大丫頭拿針的數次不超五個手指頭。
但。
就是這樣的她,她還能歪歪扭扭做個兔寶寶出來,給銀雪抱著玩,在山裡很苦吧?很難熬吧?
眾人怕鐵全貴再“起事”,眾推鐵小山出來,在眾人期盼目光下,鐵小山躡手躡腳走進來。
窺探的眾人個個又縮著腦袋,在村長揮手下撒離長念房門,讓他們去做活。
三十公子房門前更是四個護衛守上,禁止任何人靠近。
太叔老太君隨行的管事接手安排膳食相關事務,村長打下手,做個“協管”。鐵全貴砍的人事情,誰也不敢提出長念姐弟以往被“欺壓”的事情,就怕鐵全貴再來一次,他們心臟可受不了。
尤其上年紀那一群,跑到村口,差點氣都跑斷。
再來一次,他們可頂不住。
鐵全貴不是假把式,做做樣子來嚇人,他真的狠下心,玩命,敢攔腰就砍。
手起刀落的模樣,眾人估計好幾晚都睡不著,會做惡夢。
真砍上去,不攔腰砍斷也傷得不輕。
看到三叔拿銀雪的兔寶寶,他怕刺激到三叔,不敢說長念姐弟被鐵三柱夫妻賣奴逼進山的事情,只得把話轉把兔寶寶身上。
“這個,銀雪叫它兔寶寶,去年初夏,長念給銀雪做的,還有二套可以替換的小衣衫。銀雪喜歡抱著它。”
“小山,你去忙吧。”
鐵全貴沒有接鐵小山的話,而是“溫和”讓他出去。
“那……那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被趕,鐵小山只能出來,他也不知,三叔有沒有惱他,長念姐弟不見,他娘,程氏出一份大力氣。
面對三叔,他心虛,他無臉見三叔。
如果當初六奶奶抓到他娘偷探梯子到水井下藥,他狠心一點,直接把他娘送到官府,讓官府專門審訊的人來審;
或者從知道鐵若水處處挑撥他娘生事起,他果斷些,把娘送走,上山清修也好,送到青峰郡小舅舅家也好。
又或者,昨晚,他娘讓他去看牛,他應該心生警惕。
是他猶豫,是他心軟,是他盼望自己的娘能變好,是他還在妄想一家人能和睦過日子,事情才一步步走到現在。
是他害慘長念四姐弟和三十大哥的人。
不然,憑三十大哥和長念那邊死守嚴防,鐵若水根本沒有機會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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