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揹著門，她聽到動靜，以為是鐵全富，更是哎喲得更響亮，叫得就好像要斷氣那種，偏偏中氣十足哎喲，兄弟倆對視一眼，退出，默默把門關上，去廚房。
鐵全富看到二個兒子進來，眼裡一喜，招呼著，“大山，小山，一會在這裡用膳吧，今天炒雞蛋。”
“怎麼回事？”鐵大山坐在灶堂前，幫忙燒火，沒有應鐵全富邀請，問起他們孃的事情。
“能怎麼回事。被鄧家老太太給打的。我進山砍柴，沒在家。”
鐵全富顧二家的柴火和地，每天忙碌著轉，早上進山，下午照料地，事發時，他不在家，回來自己的婆娘已經躺在炕上哎喲哎喲叫著，他去郎中那邊買傷藥，從別人口中得知全情。
“鄧家閨女今早被人抓住，和秦才子睡一被窩，鄧家老太太本指望鄧嫣然高嫁，把氣發到你娘身上，把她打一頓。”
鐵全富簡短說明，“聽說，這事是你娘是找鄧家在前，鄧嫣然因為來山中村，才在鎮上招惹上秦才子。這次失身於秦才子，鄧家老太太接受不了，就跑過來打人。
你娘沒事，她皮厚，養養就好。她就是嘴欠，招惹鄧家人過來做什麼？”
鐵全富的最後一句，說得深入鐵大山兄弟的心，可不是嘴欠嗎？
“我們不吃。下午你讓郎中過來看看，診診脈，不然留下暗傷就麻煩。有事，過去找小山。”鐵大山放下二兩銀子，和鐵小山走出來。
對於程氏，他們沒能狠下心不管不顧。不管嘴上說得有多狠，聽到她出事，兄弟倆第一時間趕過來。
程氏，兄弟倆沒再看她。
正如鐵全富說的，她嘴欠！
“大哥，你說鄧嫣然的秦才子的事情，三十大哥有沒有摻一腳？”鐵小山好奇地問。秦才子明明是鎮上人，他怎麼跑來村裡，還和鄧嫣然共睡一晚？
這不合理吧？
按鄧嫣然勢利眼，怎麼會瞧得上秦才子那種人？更別說和他共度春宵。
如果不是太叔延，還有誰能有這本事？
“肯定沒有。”
鐵大山肯定搖頭，“鄧嫣然這樣小人物，還入不了三十大哥的眼，他能讓初三扔鄧嫣然一次，就能扔第二次。何必花心神把秦才子那種的人和鄧嫣然綁在一起？”
“也是！三十大哥他不是普通人，如果不是因為長念，他根本不會對我們和顏悅色，話又說起來，三十大哥究竟看上長念哪一點？”鐵小山始終對這一點感到迷惑。
他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三十大哥看上長念哪一點？
論樣貌，三十大哥自己就甩長念好幾條街。
論家勢，長念在世人眼中不過是無父無母的孩子，下面還拖著三個小的農家女；三十大哥，年紀輕輕已經將軍之稱，要權有權，要財有財。
從長念從燕都帶回來的物品，肯定很有銀子，連血燕都給五斤帶回來。不說血燕，就是尋常的燕盞，一般人家都買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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