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全安養傷,不是在房裡就是老大背出來坐在院子裡曬太陽,何時和程家那些無賴勾搭上,沒有人在其中穿針引線,打死她都不信。
“娘,打我們做什麼,平時伺候全安都是鐵若水和大哥二個,我們個個背泥都累死了,哪有精力去管程家人?”小李氏第一個站出來辯解,這些日子她得背泥、上山砍柴不說還得做飯,累得腰都直不起來。
“娘,我真不知道。我背泥、踩泥、砍柴,回來還得看我家若海,我前天還見若水領著一個陌生男子從安郎的房裡走出來。”
柳紅出來把自己摘乾淨。
“奶奶,我見了,是她,是她帶人來見爹的。打死她,下人生的賤種!”若生說話利索,他不怕鐵若水,聽得懂別人說什麼,也能準確表達自己的意思。
縱然在農家,妾的地位,也沒有比大富貴人家好到哪去,若生這麼小都懂嫡庶之分,罵起自己的同父異母的姐姐來,無比順溜。
眾人說法紛紛,目標指向鐵若水,鐵若水害怕跪倒在地上,哭泣求饒,“奶奶,我沒有!那個人說要找爹,我就是領他去找爹,我真不知道他和爹說什麼,再說,爹告朱泉我又沒有好處,我能得到什麼?
奶奶,我爹要告朱泉已是事實,事在必行,六叔那邊怎麼辦?
我爹這樣會不會連累到六叔?!”鐵若水學聰明瞭,為了躲避被打,她把問題引到鐵全康身上,果然,一聽到鐵全康,原本想打人的李氏放下拐柱,罵一句,“哭喪著臉什麼!你奶還沒死了,滾去攏松針。”
攏松針,即用大齒木耙把松樹葉收拾回來,用作引火,村裡周圍的山邊一大把,家家戶戶點明的松油亦來源於山邊的松樹林。
松樹帶樹脂,碰到手,粘粘的,沒有人願意砍來做房梁,大家都是隻取松汁,攏松針有來引火。
“我馬上去。”鐵若水即時收下淚水,跑出去,拿工具出門去,出門,哼著小曲向山邊走去,一臉輕鬆。
“通通給我滾!!今天把蘇良店那批泥器趕製出來,不然誰也別吃!!”一頓獅子吼,堂屋的人爭湧而出,一下子全跑完了,只有躺在竹籃裡的若海,不敢走的鐵三柱。
李氏看著鐵三柱無力道,“鐵三柱,你做過下人,在大戶人家呆過,你還看不清嗎?老四告不了朱泉,最後的結果只會連累六兒,為什麼你還放任老四?現在長念還要和老四那一房斷了往來?”
為了作坊的收入,她不單要照看若海,還有到作坊裡看著、監工,凡事一把抓,老四她顧不上,平時鐵三柱和老四呆在家,老四和程家人勾結在一起,她不信鐵三柱沒發現,偏偏,他半句不提。
“我……我哪能管他。”鐵三柱小聲低咕,他頂多也是知情不報,放任事態發展下去,自從鐵長念姐弟回來,他處處落面子,如今長念姐弟有外祖罩著他不能動。
但是,朱泉沒有。
能告倒最好,告不成,讓長念出面向郡首大人求人,她總不能對自己的四叔見死不救吧。
誰想到,長念竟然在二牛的宴席上說不認自己的四叔。
“既然家裡的事你無能管,那從明兒起,你回去挑水踩泥,挑少一擔你別回來睡,出去。”李氏明顯累了,她靠著牆壁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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