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謝家的長子,與謝冬相差十歲,自幼謝冬這個弟弟就是他一手帶大,感情深厚,六年前,失去自己親弟弟,弟媳,讓他好幾年才緩過來。
現在乍然聽到謝禾竟然也去,他怎麼能接受?
長念深吐一口氣,“我爹、我娘在三年,不,過年了,是四年,四年前意外雙雙落進村頭碧水河,沒有再浮上來,沒有蹤跡。外祖父的事情,爹孃一直沒有告訴我,過年時,我才從朋友口中得知,去越城郡,沒找到二位舅舅,路過宣城郡,以為舅舅在,便過來。”
爹孃是否還活著,她不敢猜測,原來想過來向二位舅舅打聽她爹孃去向,沒想到,二位舅舅也不在,不知所蹤。
“四年?竟然是四年?之前給你外祖父進供祠堂時,我還把你爹孃,你二個舅舅罵了一頓……”說著,謝春哽咽不已,頻頻試淚。
先是失去自己親弟弟,弟媳,弟弟的二個兒子不知所蹤,現在又有人說他侄女夫妻也沒了,簡直是晴天霹靂。
“四年,那這二個孩子是……”是你的,還是你孃的?
謝田的媳婦不懷好意打量著長念身邊的銀枝、銀雪,未問出來的話,不言而喻。
“我弟弟妹妹,龍鳳胎,未滿四歲,未過四歲生辰。”按燕都的說法是三歲,按山中村的說法,四歲。
“罪孽,罪孽……”謝春夫妻聽到,痛心直呼罪孽。
才四個年頭大,謝禾夫妻也走四個年頭,豈不是說,謝禾夫妻走時,二個小的豈不是隻有幾個月大?
“大外祖父,您別太傷心。身子重要。您知道我舅舅他們去向嗎?”為了讓二位老人不再沉於謝禾去世的噩耗中,轉移話題。
“沒有。你外祖出事後,你二舅舅夜裡偷偷回來,故意引我到屋外,只說你外祖父遭人誣陷被官府處斬,你外祖母隨你外祖父離世,讓我對此事保密,不得對任何人提起。之後連夜走,再沒有回來。
其他事情也沒有跟我提起,為了我謝家在鎮上安寧和你娘在夫家的地位,你外祖父的事情,我一字都不敢向人透露,就連我老婆子都沒說。”
謝春沒有想到,好好一個家,就這樣毀了。
他弟弟好不容易靠讀書擺脫泥腿子的身份,安守本份,沒做過一點虧心事,結果落得家破人亡。
長念聽到此,才明白,為什麼去年急於找到他們姐弟的陳老爺和李氏他們來紅樹鎮沒有在大外祖父這邊得到她外祖父出事的訊息。
原來是她二舅舅和大外祖父刻意隱瞞之下的結果。
越城郡離宣城郡相隔七八個郡,訊息封閉,一個無權無勢的典獄使死了就死了,掀起那一點水花很快歸於平靜,誰還會記得曾經有個來自宣城郡的謝冬在越城郡任典獄使,還死於幾年前。
除非有心查,不然真不知道。
“你說,人都被他們砍了,現在才追封有什麼意義,那官又換不回你外祖……”
或許,謝春需要一個發洩,把心中的怨,心中的痛通通哭出來,六十多歲的老頭就靠著椅背哭起來,身邊的老伴順著他的胸口,任他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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