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說,素兒,等我。
他在反覆在地說著,素兒,等我。
在這一瞬間,長念如同點穴一般,他喚的素兒,是寒素;是蘇陽叫寒素的暱稱,夢境裡的蘇陽常說的一句話。
等他下學歸來。
等他一起用膳。
等他回來接她外出遊玩。
他明明是太叔延,他為什麼會這般親暱,這般自然地喚著素兒,像蘇陽一樣喚著素兒?
為什麼,蘇陽的玉雕會在他身上?
“都出去吧?唉……”
隨著一聲嘆息,長念看見全真道長一身寬大的道袍站在門口,被雪夜的寒風吹起他一頭披散下來的白髮和道袍。
屋裡的初三、初十、十六無聲地退出去,帶上房門。
全真道長過來,他坐在炕邊,坐在太叔延身旁,執過太叔延的手給他診脈,沒有看長念,“寒素是你的前世,蘇陽是三十的前世。你身上的玉雕、匕首、三十身上的玉雕皆是我給,我許諾過,這一世,護你們一世安穩。”
“……”
一時間,長念不知說什麼好。
她經歷過莫名奇妙來到這個世界,在夢裡聽到相隔幾千年時空的父母聲音,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前世今生的存在。
“蘇陽殺人的時候,你為什麼冷眼旁觀?為什麼不救他們?”許久,長念問出心中的不解,當初為什麼不救他們?
救不了寒毒無解的寒素,但一定能救蘇陽,救阿武。
“有些事,晚一步,就會晚一輩子。”全真道長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我沒害過人。”
長念張張口,最後什麼都沒有說,全真道長說寒素是她的前世,她心知肚明,她不是。
她從現代來,有自己的父母,有自己的人生,只是她莫名來到這個世間,代替原主活下來,代替永遠是代替,她成不了原主。
所以,全真道長說的,其實都與她無關。
她不是鐵長念,更不是寒素。
長念整個人恍惚地回到耳房,睡在銀雪身邊,抱著銀雪,她才感覺到,自己真實存在。
憶起和太叔延見相遇的種種,曾經的她以為他有病,他是渣男,現在才明白,他不是,從一開始,他就認出,她是寒素,他上一世,最捨不得放下的人。
進山那晚,她遇險時,其實他也在旁邊吧,不然,她怎麼跑得過棕熊?
他說那些莫名奇妙的話,現在想想,不是奇葩,而是他對寒素的情一直沒變,哪怕是換了人生,換了容貌,他依舊想站在寒素的左邊,陪她走完漫漫人生路。
燕都眾多貴女,他沒有如其他世家公子般挑個門當戶對的姑娘當妻子,更不是因為他喜歡男的,而是他在等寒素,在等鐵長念。
只是,誰都沒有料到,鐵長念早已換了人,換了靈魂。
長念整體輾轉反側,將近天亮,她才睡去。當她醒來時,太叔延已經轉移至他自己的院落,在全真道長的勒令下,臥床休息。
老太君為此去自己的小佛堂唸經,給孫兒祈福。
長念姐弟一日三頓含夜食,全在自己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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