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步步緊逼,她只能邊躲邊砸,把泥器全砸直接砸在地上。
李氏看到碎一地的泥器,心痛得直喘氣,這都是銀子啊,這破爛貨,李氏更加加快腳步追著程氏打,邊打邊大聲威脅,“老大去寫休書,老孃今天就休定這個破爛貨!!”
“哎……”鐵全富應聲跑出去,他覺得他娘說得對,程氏不聽話得教,程氏孃家肯定不能回,她只能待在鐵家,只要他把休書甩到程氏面前,她一定哭著求饒。
兒子已經當他不存在,他一個大男人就不信,連一個婆娘都管不了。
程氏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砸!
她要反抗!
鐵全富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兒,他拿回讓請別人寫的休書,斗大字不識的他就著印泥按下自己的指印,一封休書新鮮出爐。
“破爛貨,給我滾!!再讓我看到你,我打斷你的狗腿!!”
李氏一把搶過鐵全富拿回來的休書一把塞程序氏的手上,拉提著她,把她趕到鐵家院門口,見程氏還傻呆站著,還用柺杖用力戳了戳,像趕髒東西一樣,“老大已經休棄你,要死就死遠點!!滾,滾,滾!!!”
啪的一聲,重重把木門關上,留下呆如木雞的程氏在太陽底下爆曬,李氏母子回到堂屋,鐵全富猶豫地問,“娘,真的要趕她走?”
其實,鐵全富不想休妻,多年相對,習慣程氏在自己的身邊,若休棄妻,以後作坊裡的活計誰來做,誰來替他洗衣補衣。
“程氏無處可去,不用二個時辰,她一定跪下來求著回來,程氏就是下賤,得晾她幾天,挫一挫她的脾氣,老孃這一次一定讓她再不敢反抗。”
李氏替自己倒一大碗井水,打得累死她了。
她不擔心程氏,這麼多年,她瞭解她,她沒有勇氣敢拿休書去官府把自己的戶籍獨立出來,更沒有勇氣當棄婦。
就程老頭那樣子,會讓程氏回去?
不可能!
她敢給休書程氏,無非想一次性打倒她,省得她動不動就翻身反抗。
她讓她知道,鐵家沒有她依舊過得很好,而她程氏沒有鐵家,她就是一名無處可去的棄婦,人人不待見的棄婦,甚至連活下去都成問題。
“哎,那我我背泥去。”
鐵全富點點頭,想著作坊被程氏打破的泥器,他得加把勁趕工才能準時交貨,心裡又惱程氏幾分。
程氏恍恍惚惚在太陽下爆曬許久,她失怔地看著自己的粗糙的雙手,她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動手?
為什麼要動手啊?
忍忍不就好嗎?
這麼多年都能忍過來,就不能忍過去?
越想越懊惱,狠狠打自己幾個耳光,心知屋裡的婆婆正是怒火沖天,她自知自己犯下大錯,不敢進門,只得戰戰兢兢跪在院門外,她就盼著自罰,能讓婆婆和相公原諒自己。
烈陽下,程氏曬久了,頭暈暈的,最終暈倒在地,路好的鄰居大嬸看見,好心地把她拖到樹陰下。
太陽下山之後,程氏幽幽轉醒。
她想起之前發生一切,看著手中的休書,大駭、自責、後悔,她驚恐跑回去拍打著院門哭哭啼啼跪求著李氏、鐵全富讓她進去。
程氏的反應正在李氏意料中,李氏坐在堂屋帶著家裡的幾個小的剝豆子,聽著院門外程氏悽慘的哭求聲,得意笑著,她就說嘛,程氏就是賤骨頭。
不治不行!!
程氏的乞求未得到李氏和鐵全富的原諒,不管她如何卑微的求饒,人家都不甩她,視若無堵。
晚上,程氏縮在鐵家院牆外,凍了一個晚上——白天天熱加上幹活,穿的衣物單簿,晚上氣溫下降,在屋外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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