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長念正在將被子捆成型,鐵銀樹從屋子角落拿出一個佈滿灰塵的竹筐。
鐵長念看到熟悉的竹筐,不提她差點忘記,她爹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小匕首,這可是無價的寶貝。
接過竹筐,一把弓、十支箭,一把生鏽砍柴大刀,一大捆粗麻繩,墊底是一把渾身鐵黑,刀身和刀把一體的匕首,長念將匕首單獨放在一旁邊,她準備把匕首隨身帶上,清理筐裡灰塵,將弓箭大刀放回竹筐,再將打包捆綁好的衣物塞進竹筐,拿在手裡掂掂重量,遞給銀樹,“銀樹,你背這個竹筐。”
“我能背得起。”
說著,銀樹又塞二包衣物進去,把老郎中開給長唸的藥包小心放進去。
鐵長念看銀樹一眼,沒說什麼,繼續手上的活,用粗麻繩來捆綁作背繩正好,四人衣服加上二床被子,東西不少,她讓銀樹背些輕便的衣服。
打包完,長念和銀樹各自加穿二層之前挑出來的衣物,在腳踝,手腕處各用布繩綁緊,防止在山間行走,各類爬蟲爬進去,頭上,脖子圍上衣物。
這裡的衣服男女都穿交領衣衫,男子衣衫下襬剛好到大腿,女子則長一些到膝蓋左右,下身是寬大的褲子或裙,腳下是布鞋,麻繩編的繩鞋。
腰間,男子是一條長布帶,女子則是巴掌寬的腰封,腰封二端有布帶,將腰封二端綁在腰後面。
褲子、裙子都有女子穿,看個人習慣。
朱泉夫妻急得連火把都沒來得及扎,就著月色向家裡走。
回到家,堂屋的松油燈仍亮堂,六奶奶正坐在椅子上,眯著眼睛納鞋底,見到朱泉夫妻回來,提心問道,“長念乍了?”
朱泉抹一把臉,對六奶奶道,“娘,讓秀洪和你細說,我去收拾收拾。”
說著,往自己房間走去,時間緊迫,不能再慢。
“娘,鐵三柱那對黑心肝的,不但要把銀枝、銀雪賣給陳老爺,還要把銀樹賣奴,天亮後奴官就會上門來領……”
啪!
六奶奶手邊針線筐被六奶奶無意識撞倒,剪刀先落地,和堅硬泥地相撞,在寂靜夜裡發出清脆的聲響,六奶奶的手不由自主抖起來,她抓住坐著發亮的老舊椅背,壓抑中心的愕然,幾息後冷靜地問,“你和阿泉做何打算?”
“進山,躲幾天,長念提議的。鐵三柱那龜孫子要賣他戶下的人,我們無權干涉,我們親戚在哪鐵三柱知道,出去外面躲,我們又沒有銀子。遲早得被他們抓回來。”
秀洪走過去把散落一地的針線等物品收拾起來,她不願意長念姐弟進山,卻不得不進山,唯有進山才能保證鐵三柱夫妻賣不了銀枝、銀雪。
當她看到桌邊放著二串銅板,奇怪地問,“哪來的?”
“秦郎中夫妻送過來,讓阿泉早早帶二個小的出去躲幾天,避開這風頭再說。”六奶奶在女兒夫妻倆沒回來時,她贊成這法子。
“他家?欠著放高利人的銀子,比我們家還困難。”
秀洪知道秦老太太和長唸的外祖母是多年帕交,三年前兒媳婦難產,把人送到鎮上,大人沒熬住,沒了,生下孫兒每天都得七八兩的藥費,沒錢又要救命,唯有去找高利借,孫子撐不到滿月,人亦隨他娘離世。
兒媳婦、孫子前後離世,留下大筆欠債,被逼無奈,秦郎中的兒子自願去從軍,拿到一筆軍晌還掉一部分高利,如今秦郎中夫妻勤勤懇懇,省吃省用,勉強夠還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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