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點名的他,不安抬眼看向自己爹孃,再給妻子使個眼色。
說真的,自從他被鐵大山一拳打倒泥漿裡後,他就怕與鐵大山對上,他突然發現,以前跟在自己身後的兒子竟然比自己高出大半個頭,大山再也不是那個任由他指揮的兒子,若真要對打,他沒有把握能打得過鐵大山。
程氏,一個以夫為天的女人,不管她現在內心有什麼想法,第一時間按到相公的命令,她得按章執行。
她上前一巴掌打在鐵大山的身上,邊哭邊罵,“你這個不孝子,快讓給你爺爺奶奶道歉!你說什麼分戶,說什麼從軍,你想死是不是?”
程氏過去慣用的招數,不管對錯,第一個責罵的人一定是自己的兒女,以此來平息鐵三柱夫妻或其他人的責罵。
在程氏看來,什麼都不重要,重要是平息所有紛爭。
“娘,別讓我對你僅有的憐憫都沒有。”一如既往的娘,鐵大山怒其不爭,恨其不立。
此時,鐵大山對自己的娘只有最後一點憐憫,憐憫她一手打造自己悲苦的人生。
程氏打到一半的手僵住了,她錯愕看著自己的兒子,彷彿不相信這是她的兒子。
他竟然說他對自己的僅有的憐憫,她可是他的孃親,她辛辛苦苦熬這麼久做什麼?不就是想著多年媳婦熬成婆嗎?不就是想著享受兒女福嗎?
可是如今,她的兒子對她卻只有憐憫,憐憫,他用的是憐憫,她可是他親孃!!
“爺爺、奶奶,我們四兄妹要出戶,你們考慮一下,五天後,我會回來,等待你們的訊息。”
說完,鐵大山不理會他們,回到居住的睡房,利索收拾四兄妹的衣物,大步向村口走去,直到出村口,確定沒有人,從山邊返回,快速進山。
鐵大山這麼一鬧,客人走得差不多,留下來多半無關重要,想混口肉吃的,李氏索性趕人。
鐵三柱本想借著自己的壽宴為自己的名聲洗洗,希望別人知道他有多少不容易,無論是兒子的四小妾還是孫女若雨他都不想賣,他自己被逼得沒有辦法。
相比手心,手背的肉,他更捨不得心頭肉,老四便是他夫妻的心頭肉。
儘管平時,鐵三柱對老四這個兒子妒忌加羨慕,相對兒子小妾、孫女來說,親兒的份量自然佔大頭。
他想借著壽宴,給別人一頓好吃的,別人幫自己說一二句好話,希望賣奴這事件慢慢淡化,他們一家子還得在村裡生活,被人孤立滋味不好受。
結果,鐵大山一回來,所有盤算落空不說,被鐵大山爆出老四是殺人犯的事實,還威脅自己分戶。
這不,人走完後,鐵三柱在自己的房間裡躺屍,一動不動,連最愛的旱菸都丟到一旁,一聲接著一聲嘆息不已。
“哎,老頭子,別嘆了,嘆有什麼用,想想怎麼辦才是正事?鐵大妮那個死丫頭膽子肥了,連你的壽宴她都不回來,也不送壽禮,下一次回來,老孃打斷她的腿!!”
李氏倒不像鐵三柱一樣愁眉苦臉,她坐在一旁吃著鐵小珠帶回來的糕點,一邊咒罵著鐵大妮,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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