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傳旨的人並不知道易峰在哪?只是聽說易峰會到嶺南,所以一路急馳奔向了嶺南。
因關中過南相吐蕃往此道路好了不止數倍,所以傳旨的人反而提前兩日到了廣州府。
跟長孫衝並行進入廣州府,雖不能一窺全貌,但心中仍是忍不住失望,記憶中的一線城市如今卻很是落魄。
正中的一條街相較長安來講,也就與普通坊市的道路寬度差不多,道路兩旁的商鋪三三兩兩,看得出生意算不得多好。
“如此落魄?”
“你現今看得好的太多,我剛從馮家接過時,別說是城,倒更像是一個寨子,此地人包括馮公在內,並不在意城區的建設。”
易峰點點頭,不是不在乎,只因開發得不夠,又因道路難行,商驛不足,所以建了也只會是空城。
轉了一圈,易峰有了整體的認識,也就相當於冠軍縣那樣大,整個城區全是木製結築的房子,除了城牆鮮見磚石的房屋。
“前歲,馮公搬至了高州,但他在整個嶺南威信已成,所以做事倒是有些束手。”
“怎麼,他不配合?”
“那倒不是,只是百姓不聽官府的告示,而只看馮公的命令,官府的告示似乎都要從越國公府稽核一番,才能得以實施。”
易峰對此沒有發表見解,一是因為馮家統領嶺南近百年,二是他剛來對一些情況並不瞭解。
“剛剛我已去人通知了馮公,告知你來此的訊息,想來不久馮公就會派人來見面。”
說到此,長孫衝似乎突然來了興頭,壓低聲音道:
“馮公居然有三十多個兒子,你說說他是不是有甚秘方?”
易峰翻了個白眼,生兒子女兒,與人的體質有關,二十一世紀的時候,醫學那樣的發達,誰也不敢說自己有掌控性別的秘方,至於現在,更不可能。
“你打算問問?”
“那我如何開得了口。”
兄弟倆在一起就寬鬆多了,基本能做到無話不談,從廣州府的妓館與長安妓館的風俗區別,再到人文的一些看法,兩人都進行了簡單的交流。
“幾位嫂子,此刻都住在刺史府對面的一處宅院中,定方和仁貴的在另一處,今日你且休息一天,明日我在刺史府與你接風。”
長孫衝笑著叫了人,打算給他帶路。
在易峰邁步待走時,長孫衝輕拉他一把補充道:
“那個女人朝廷還不知道,在廣州府內雖不怕,但還是減少露面為佳。”
易峰輕輕的點頭,表示知道。
許是知道他們到來的訊息,宅院中廳現今熱鬧不已。
見易峰、蘇烈、薛禮三人走近,眾人忙不迭的起身致禮,三人身後還跟著義成和娜莎。
“你倆各自領著自己的老婆快滾蛋。”
他撇頭對著兩人道。
走至廳中,先將兩個小傢伙抱在了懷中,兩個小傢伙已經兩週多,認識人了。
王琿被他抱起時,嚇得哇哇大哭,倒是閨女沒哭,瞪著萌萌的大眼睛看著他,看到他頜下的鬍鬚,還伸出小手扯了扯。
“倒還真像了嶺南人。”
王若蘭看他一眼,捂嘴輕輕的笑起來。
“你怎麼跟長孫衝一樣,都成了黑炭頭,醜死了。”
王嫣然一臉的嫌棄。
“現在嫌棄了,也不知道前晚夜裡誰老是喊著郎君的名字。”
王若蘭一句話,讓王嫣然面飛紅霞。
兩人未出閣時就是閨中蜜友,現今共嫁一夫關係未減相較以前反而更深了些許。
王琿此刻躺在義成的懷中,這小傢伙不老實,頭在溫暖的肥碩上蹭了蹭,倒是沒哭。
看得易峰一陣眼熱,當了一年的和尚,現在稍加撩撥就可能火山爆發,心中暗罵這小子長大不是好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