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峰邁步進入先生的辦公室,此刻裡間或站或坐,已塞滿了人。
老孔和老宋兩位都沒來,所以其他的先生,也不敢與這幫看上去就兇猛的武夫說話,此刻早已跑到了外間。
“小子,你總算是來了,說說怎麼排?”
老程大馬金刀的坐在老孔的位子上,發現椅子不僅能轉還能靠,所以就將雙腿搭在桌上,側躺著。
如果是這樣易峰也就忍了,居然有三個人帶了酒壺,一邊等他還一邊眯著小酒。
“中午吃壞了,有點鬧肚子,各位稍等會。”
易峰當即退出,他不想慣著這幫人,但又不願自己上去頂雷,於是出來就拉了個先生道:
“孔夫子呢?你去將孔夫子叫來,就說有人要拆書院。”
先生立刻就跑了,易峰直接上了門樓,觀察著辦公室。
他看見老孔邁著帕金森式極富韻律的步伐,就進了辦公室。
頓時辦公室裡就傳來老頭咆哮的聲音,沒一會一眾老將就被攆了出來。
老程最後被攆,還一個勁的給老孔彎腰致歉,讓他不要氣壞了身體。
他們是武將不假,但老孔七十歲了,且還是真正的有德大儒,夫子後代,他們也不敢得罪啊,否則估計會成為史書上的反面教材。
對於他們來講,現在活著,利有了,女人有了,無非就想圖點死後的名聲。
為此,聽說長安周邊現在都不能傳出鬧災。
一旦鬧災,他們肯定衝在前面,帶糧帶菜前去救濟,話說得漂亮,皆言是陛下安排,感情豐富的,還能陪著受災的百姓一起哭兩嗓子。
易峰爽了,可是他也悲劇了。
他縮頭晚了,被精明的李靖一眼就看到。
他們也不上來,兩人堵住下來的過道,就招手讓他下來。
“各位叔伯,書院發明了一項物件,可以不借助漿逆水行舟,也可以不…”
眾人也不吭聲,由著他說。
見他說完,長孫無忌挺著大肚子就站到他面前,面色陰沉道:
“小子,老夫今年四十有三,已見著三代人,今日被孔師訓得像個娃一般,孔師年高德韶,我等自是不敢放肆,但你嘛。”
“每人十罈好酒。”
眾位對視一眼,緩緩搖頭。
“再加易府的美食兩頓。”
“不是說還有什麼試驗要做嗎?淨被你一些不相干的事打擾了,走走走,到渭水去。”
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