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水壺能裝兩斤酒,郭促準備了六個,所以易峰發現自己的頭有些暈。
正事聊完,四人的聊天內容就寬泛了很多。
一會說燕來樓被砸了四次,依然倔強的開業了,還聽說來了不少新姑娘,個個技藝不凡,吹拉彈唱樣樣精通。
一會又說,哪個大臣家的小妾又偷了人,結果馬伕被抬到了亂葬崗中。
大丈夫難免妻不賢子不孝,這就是當下人對於自己被戴綠帽子的自我調侃說法。
“聽說太子養了個男寵,還給他封了個什麼官。”
程處默說到這裡,還將嘴裡嚼了一半的骨頭吐了出來,似乎想到那個畫面有些噁心。
“聽說是魯王敬獻的,叫稱心,雖是男人,但聽說比女人還要女人。”
易峰也有些噁心,因為李懷仁這貨說到這時,居然是一臉的嚮往。
四人都有些醉意,不然也不會在無人防備的情況下討論這個話題,更是沒發現已經有人站在了四人的身後。
長孫衝這貨明顯的腎虛,擦了擦手又要小解,這已是這會,他第三次起身了。
只是這次與前兩次不同,轉身之後,身體就頓住了。
“長孫衝,滾一邊去,你要是敢在這小解,我們三就將你那玩意割了釣魚。”
易峰還以為長孫衝憋不住了,只是一回頭,突然看到一張黑臉。
李二隻是隨意的轉轉,住慣了大房子,一個水神廟讓他覺得異常壓抑,前面亂糟糟的,越轉越是心煩,就繞到了廟的後邊。
河邊有個落差,如果不站到河邊是看不到下面的情況,李二本來也沒發現四人,但他隱約聽到了四人的談話。
阻止了身邊人的跟隨,他獨自從旁邊小心的繞了下來,結果就聽到四人在此議論太子,鼻子都快氣歪了。
“陛…下。”
三人聽長孫衝開口,這才回頭看,當下起身行禮。
李二似乎不看三人,而是將目光直直的盯著易峰,因為在場的三人暫時來講,還真是易峰的勳階最高。
“給你四人兩個選擇,一是杖五十,然後到宮中給朕站一年的崗去。”
易峰此刻腦子急切的轉著,聽李二說的第一點,就知這不是李二的目的,所以抱拳施禮道:
“陛下,小臣選第二個,明日回長安城,後日就不會再有叫稱心的人。”
李二輕哼一聲,似乎對易峰猜中他心思很不滿,當下加碼道:
“豈有那麼便宜,東市破舊了,朝廷打算重修東市,路子就按西市走。”
易峰敢確定,這背後有長孫攛掇的功勞。
“陛下,三七如何?內庫七成,小臣的那些叔伯三成。”
李二再次輕哼,不過這次的音調不同,顯然對易峰的知情識趣極為滿意,轉身欲走,突然想起什麼回首道:
“內庫六成吧,餘下一成當是朕給長樂的嫁妝。”
沒有讓他們收攤子,見李二走了,四人再次坐了下來。
經此一嚇,四人的酒也醒了,三人目光直直的看著易峰。
“看個毛,來接著舞。”
“怪不得,我爹說最瞭解陛下,你是除去房杜兩相之外的第一人,你是怎麼知道陛下心中所想的?”
易峰沒好氣的將手中的骨頭扔進河裡,他有什麼辦法,還不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