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門島的事宜安排一通,命人將他準備的特產打包了幾車,他打算回長安。
五月底,風和日麗,易峰再次登船。
他打算坐船至揚州,自揚州轉河道船,一路行至長安。
六月中旬,抵達揚州。
因大哥依舊擔任別駕一職,所以他就在揚州耗了兩日。
易峰沒有過多停留,算算日子,自己的老婆也快生產了,此事可耽誤不得。
近鄉情怯,當船行至渭水之上時,易峰突然對這個詞有了更深的領悟。
現今的渭水很熱鬧,算得上千帆爭湧。
看著船頭站著威武的將士,附近的大小商船紛紛避讓。
總會有出奇的事。
一艘裝修奢華的畫舫居然擋在了大船的前面,不僅如此,居然還有舞女在甲板上起舞,似是對他們炫威。
易峰乘坐的雖是內陸船,但依然是五牙大艦,在這渭河上也是巨無霸的存在,居然還有人主動挑釁。
這次回程,付蒼給他安排了兩百餘護衛,他本不願帶如此多,但付蒼硬是跪在他院前一個時辰,才讓他同意下來。
沒成想,一路上風平浪靜,到了長安居然有人挑事。
聽到薛禮稟報,易峰登上甲板,欣賞著對面船上舞女的舞姿,兩年多啊,他孃的自己堂堂一個公爺,都快活成野人了。
“海上教的奪船法子,進入內河就忘了?”
易峰淡淡的話,聽得薛禮抓耳撓腮。
“公爺,對方應該也是權貴人家,要不我們亮明身份。”
“亮個屁,打了再亮,就算是李承乾在船裡,我今天也要讓他嚐嚐兩板子,怎麼說我也是他的先生。”
薛禮知道再勸無異,對著眾人道:
“公爺說的沒聽到嗎?八牛弩上弦,飛爪呢,給我上。”
頓時百十個飛爪嗖嗖的扔向畫舫。
眾人用力,頓時將畫舫拉得橫向起來,緊挨著易峰的座艦,失了機動。
還真有幾個不長眼的,竄出甲板,彎弓搭箭。
嗖的一聲,八牛弩松弦,一支弩箭射向船頭,直接從甲板沒入。
“還不放下弓找死嗎?”
薛禮的大嗓門說著,一箭射出,其中一人手中的弓弦應聲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