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上耽擱了兩日,融京帶著人,運了幾次水。
上次的災難,船上的淡水也受到了海水侵蝕,這次剛好換掉。
“防人之心不可無,留給你的五個狼牙將會是你可信任的兄弟,至於原先的海盜,雖不至於反叛,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原先的國主必須殺了,從他們中逃選三兩個精明的管理。
一切以自身安全為重。”
登船前,易峰再次對著王光一番叮囑。
“弟子知曉,師傅不必掛懷。”
易峰點點頭,王光的手段不缺,否則也不會將原先益州境的徒匪給收編了,雖說是軍師,但誰都知道,他才是真正的老大。
接著往東南方向行駛,一路上倒是無驚無險。
到達下關峽,從出發算起已過了二十七日。
到下田登陸,至少還有十日的航行,不過大多延著海岸線行駛,沒甚危險。
不過自進入海峽後,船隊就開始不平靜起來。
當兩岸的人發現有這樣一個豪奢的船隊,他們的第一想法不是遠離,而是要奪船。
看著他們,就用一個個小舢板就下海,易峰撓了撓頭問薛禮。
“我們像肥羊?”
薛禮哈哈大笑,走到甲板邊上,站在上好弦的八牛弩後面,搓了搓手,將手搭在機括上。
調轉弩的方向,對準一個正在與海浪博鬥的小舢板就拉下了機括。
噌的一聲,經過縮短的弩就射了出去,一個呼吸只見遠處海面上血水飆起,舢板破碎。
“公爺,這些就是扶桑的武士。”
融京似乎對他們並沒有多少憐憫心,來到易峰面前解釋。
“你似乎對他們沒有好感?”
這一問,讓融京原本古井不波的面上猙獰起來,似乎還想開口大笑。
“公爺,這些人自詡有些許本事,在本土惡事做盡,我的家人就是被他們所劫殺,不然我也不會被逼往大海。”
易峰指了指旁邊一俱閒置的八牛弩,融京哦的一聲就竄了過去。
呼喊兩人過來,雖然八牛弩進行了改進,但依然要三人才可施為。
如同打獵一般,人人爭先恐後的練手。
不過除了有限的幾人,其他人的精準度有限,易峰無所謂,反正這次光弩箭就帶了不下兩萬支,全當給他們練手了。
主艦開始射擊,旁邊的三桅見此,不一會也傳來噌噌的弩箭破空聲。
許是累了,融京再次回到易峰面前,此刻船隻也到了整個海峽最窄的地方。
?望可以看見岸邊的人影。
融京指了指站在凸出的一塊巨石上的人,告訴易峰道:
“這幫武士的首領就站在那裡。”
易峰搓了搓手,走到甲板最前面,令人將炮衣扯下來。
“放一炮,對著那塊巨石。”
幾個經過訓練的炮手,當即就開始協作起來,移動炮管、瞄準、裝填,似慢實快。
隨著一聲爆炸聲,炮丸旋轉著就往對面的石頭砸去。
易峰拿出望遠鏡,鏡中一陣濃煙騰起,待煙散盡,大石已被削斷了一角,而原先站在大石上的人已不見影蹤,想來是全部掉入海中。
似乎是沒了指揮,海上的舢板越來越少,又行進了一段,終於一個都沒了。
接下來幾日再也沒有人上前打擾,船隊一路不停,終於在三月底到了下田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