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老媽子衝進店鋪內,不一會從裡間架出一個姑娘。
姑娘也就二八年幻,面上的淚痕未乾,看上去倒是楚楚可憐。
薛禮的正義心泛爛當下就要出手,被易峰攔了下來。
旁邊有一個轎子,姑娘被他們不由分說的塞進轎內,姓鐘的男子長笑了兩聲,對著趴在地上不停磕頭的老頭道:
“既然你女兒跟了本少爺,少爺我最是顧親,明天此刻你等搬離就行。”
說完再次踢了一腳老頭,環視了一圈眾人後,大拉拉的走了。
旁邊眾人敢怒不敢言,只到看那個鍾少爺遠離,這才有一二人上前,將老漢扶起來,輕聲安慰。
“跟上去。”
易峰說了一句,薛禮撥開人群,護著他跟上了姓鐘的一行人。
“公爺,我們去救人?”
“不!我們去喝喜酒,他不是要洞房嘛,我們湊個份子,仁貴啊,腦子裡不要老是裝著打打殺殺,這樣不好。”
薛禮跟在身後翻了個白眼,好賴話全讓公爺一個人說了。
城南一處足有四進的大宅院,中門關著,眾人包括轎子皆從偏門進入。
易峰等人還未走到大門口,姓鐘的旁邊兩個走狗就回轉身將他攔下:
“幾位,一路跟隨,所為何來,此地是揚州鍾府。”
鍾府兩字咬音極重,似乎為了強調對方的身份,易峰還真沒聽過揚州有姓鐘的一號人。
倒是易崇派給他的一個小廝走到他近前,在他旁邊低語道:
“少爺,這是揚州司馬鍾大人的府邸。”
小廝的聲音雖輕,但畢竟雙方相距的近,剛剛開口的走狗也聽到了,輕蔑的一笑,道:
“原來是知道輕重的人,既然知是鍾大人府邸,還不快滾。”
“剛剛路過看到鍾少爺說今晚洞房,適逢其會剛好來討杯喜酒喝。”
易峰有些無奈。
這些話原本不用他親自說,但奈何身邊沒人啊。
想到了於廣,他心思一沉,不過很快反應過來,想著郭促在也好啊,只有薛禮連個捧哏的活都不會,還虧著跟自己時間太長,失敗。
“鍾府豈是你想進就進,識相的快滾,我家小爺的喜酒也是你等能參與的。”
兩人到底還是有點眼色,從易峰一行人的穿著知身份不凡,要不然早就拳腳相加了。
“你家少爺可以搶人洞房,我為何就不能強喝喜酒,這天下還有沒有公理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