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府同樣收到了書信。
下朝的易柏看到家信時,眉頭皺了皺,嘀咕了一句淨惹事。
待看清易峰信中所說,王若定等人這些年所幹的事,恨得將書桌拍得咚咚作響,嚇得正準備來稟報的老金都縮了頭。
信有兩封,易柏只看了一封就已氣得快吃不下飯了,所以另一封拿在手中始終沒有拆開。
好一會心氣平復,他才拆開另一封。
“哈哈哈…,阿金,去後院通知老夫人,不用了,老夫親自去見母親。”
易柏一遛煙的跑了,看得正待答應的阿金一頭霧水,心說老爺今天這是怎麼了,咋心情也變成六月的天氣了。
得知雙王同時有了身孕,易府一下子進入了一級戰備,老太太像是個威武的大將軍,指揮著易峰老孃和一眾人準備。
“去請坊頭的張穩婆,多給點錢財讓她隨著去揚州。”
“娘,兩兒媳還是要接回長安的,這才三四個月,帶著穩婆是不是早了?”
易峰老孃話剛說完,就迎上了老太太那不怒自威的眼神,當即一遛煙安排人去請。
“去通知兩個親家,這等好事讓他們也高興高興。”
易柏苦笑出門,有些後悔應該等兩兒媳回來再稟明老太太。
同時心裡也清楚,易峰這個小孫子在老太太的心中依然是最重的,換自己大兒子或二兒子,老人雖也會是緊張,但肯定不會如此精細安排。
突然想到已有一週多自己依然未見的孫兒孫女,他的腳步不知不覺也加快了幾分。
易嶽聽說後,再也閒不住,非要親自帶隊,易柏想著三兄弟能聚聚,也就同意下來。
幾個大車,七八十號人,易嶽突然有了帶兵出征的感覺。
還未出城門,雙王家又各自派了人,讓整個隊伍也擴編了三成。
…………
易峰到底沒有敵過兩個老婆的眼神,打算在揚州過了元日再走。
初三,易嶽才風塵僕僕的趕到,三兄弟見面自是高興。
吃喝不提,喝得盡興的易嶽飯後,就被薛禮給拐走了,易峰根本不用想,肯定在秦淮河上飄著呢。
易峰之所以不走的另一個原因,就是此刻的揚州政務不穩,他雖懶得處理細務,但他在對於整個揚州本就是個震懾。
朝廷的人來了,不過沒有進城。
先頭的人遞了書信,易峰三兄弟不得不巴巴的跑到城外迎接。
無他,老房親自來了。
作為尚書僕射,位極人臣,老房居然親自來了。
“房相遠來辛苦。”
“別囉嗦,快快進城,我要沐浴好好休息一番,這一路可要了我的老命。”
易峰撇撇嘴,長安至揚州一路基本全是水路,悠哉悠哉就到了揚州,就這還好意思叫苦。
不過老房今年已五十一歲,在現今的大唐算是老人,窩在船裡不好受也可以理解。
晚間時分,易宅中設宴。
“房伯伯,這次怎麼你親自來了?”
“還不是小子害的,你把揚州官場一鍋端了,豈是隻安排個刺史來就能解決的。”
說到這裡,看著坐在左右兩邊的易崇和易嶽道:
“你倆吃飽了吧,吃飽就出去消消食,不然臨老一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