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贊現今當然不知道邏些城中發生的一切,此刻他正在盼望著清晨的到來,他好來一招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讓聯軍也嚐嚐被攆著炸的痛苦。
高原上的太陽昇得很快,上一刻天剛亮,下一刻太陽已高掛天上,似乎不給萬物一個準備的時間。
竇懷仁走進了松讚的王帳內。
“贊普,打算何時進攻?”
竇懷仁施禮後問起。
“一個時辰之後,我要讓他們也嚐嚐烈火焚燒的感覺。”
松讚的面上顯露著猙獰,這段時間看來被折磨得不輕。
竇懷仁就當是沒看見對方的表情,對著竇懷仁躬身道:
“贊普,我是來告辭的,現今王軍已知雷火彈的藥性,我留此並無多大作用。”
“怎麼不親眼看看敵人灰飛煙滅?”
松贊面上帶著不喜。
“贊普,歸期已至,我已與益州那邊約定,看能否將雷火彈的鋪子完全掌控,到時方子在我手上,自有我掌控。益州始終是大唐之地,
我家族之事想來贊普知道,所以想著將鋪子直接移至吐蕃,到時還望贊普相助。”
松贊聽到此心中的不喜早已不翼而飛,拍了拍竇懷仁的肩膀道:
“你是吐蕃人永遠的奔達,既如此我就不留你了,但願你早日功成。”
竇懷仁施了禮後,突然想到一事再次施禮:
“贊普,雷火彈儲存的營地我還要佈置一番,雷火彈過夜都要如此,否則威力要大為折損。”
如果昨天剛來,松贊對竇懷仁還有疑心,透過昨天取出雄牛營地的炸藥,再到教授王軍雷火彈如何用,且他又瞭解竇家覆滅的原因,幾個方面疊加,他對竇懷仁已經深信不已。
“如此就有勞奔達了。”
“我這就去安排,安排完後直接出發回益州,至此預祝讚普早日功成,大唐皇帝色利智昏仍被譽為天可汗,贊普他日之功定會超過於他。”
竇懷仁說完,在松贊滿意的神情下來到雷火彈的營地。
加上從雄牛營地起出的雷火彈,現今王軍中儲量已達三千餘斤,松贊聽從竇懷仁的意見,將其放在四處。
許是對雷火彈的著緊,松贊將雷火彈放置在重兵中間。
“這倒是省了我一番佈置。”
竇懷仁喃喃兩句,走到自己過來時從用的馬車旁,指揮著眾人搬下東西。
“小心一點,千萬不要打碎了。”
幾塊表面凸起的琉璃被人小心的從車中卸下。
“兩柱香後,將其固定至雷火彈的迎陽面,生出的白點必須正對著雷火彈,而後我們在營地後方五里集合。”
看到松贊領路的將領面帶驚異,他緩緩開口道:
“雷火彈怕水,此物可有效去除吸附在表面的水氣,讓雷火彈威力提高三成。”
將領並不理解什麼水氣之類,但威力提高三成他還是聽得懂了。
當即令自己所帶兵士幫忙,小心的將琉璃佈置在雷火彈儲存的迎陽面。
竇懷仁看了看太陽,滿意的點點頭,而後坐上馬車,對著車伕道:
“快點,速速離開營地,離得越遠越好。”
隨他一起分佈其他三處的匠人也一樣,佈置完一切就往營外快速的撤離。
竇懷仁在心中默算著時間,以他和王光的測算,今日的太陽至多兩刻鐘,雷火彈就會殉爆。
緊趕慢趕,離營五里後,他才緩緩的放下心。
下一刻,身後一陣風吹來,隱隱的雷鳴傳至耳中,大地似乎都晃動了一下。
“公子,我們成功了。”
“是啊,成功了!你們回營人人有重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