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峰說完,眾人散開。
他看見伏允的大兒子有些鬱郁,一人坐在旁邊喝悶酒。
他走上前問道:
“次旦,大勝之日,為何你不開心?”
次旦待站起,卻被易峰按著坐下。
“我阿媽拉死得早,我的三個弟弟與我並非同一母親,今天大勝,三個弟弟……”
次旦雖說得不清不楚,但易峰差不多聽出了何意,又是爭繼承權的狗血戲碼。
唉!
“你如何想?”
“我能不能也參與軍隊?”
次旦言此,一臉渴求的看著易峰。
“你是雄牛部的少頭人,想來你阿爸啦不會同意你涉險。”
次旦苦笑一聲道:
“我阿爸啦四個兒子,少我一個也無甚要緊。”
兩人隨意的聊著,倒是與周邊的歡鬧氛圍有些格格不入。
………………
扎西還是回到了邏些城。
去時九千餘人,回時僅有二百餘。
此刻他跪在祿東讚的屋前,已近十幾個時辰,除了不斷下沉的心,就連雙腿的疼痛都已經麻木。
天黑了,天又亮了,亮了又黑了。
他的眼中已佈滿了血線,迴路的奔波,再加上一日夜的未閤眼,讓他因頓不已,但他不敢閤眼,他怕自己一閤眼,就再也睜不開了。
“大相,讓你進去。”
祿東讚的老僕人面目表情的走到他近前說及。
扎西心中驚喜,只要肯見,就說明自己還有機會。
只是雙腿早已麻木,他根本就站不起來,匍匐在地,他用雙手一點點的往屋內爬去。
老僕見此,並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只是跟在他的腳後,他爬出一尺遠,老僕就往前邁一步。
終於進了屋,看著坐在上首的祿東贊,扎西悲從心來,大聲的哭起。
“說吧,為何會敗至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