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峰原本的定價是十斤青稞一斤酒,但酒至義成手上,她卻認為易峰過於小心,所以自主的將酒價又提高了五成。
說到底,義成和易峰算作是同一類人。
“訊息探聽清楚了嗎?”
“老奴買通了其中一個貴族,花了幾百斤酒和幾石鹽,據他所說,現在的邏些城中精兵不足三千,祿東贊若要攻伐,只得從相近的部族臨時抽兵。”
義成歪在一張躺椅上,聽著老僕的彙報,有些心不在焉。
她腦中不時的浮現兩個小孩的影像。
她想兩個小傢伙了,兩小傢伙離她身邊已有近兩月,要不是邏些城中還有些佈置,她都想抽身去雄牛部了。
“將此事通知易峰,至於他如何謀劃,我們暫且不管。”
說完見老僕領命後並未退下,她嘴角勾起一道狐線道:
“還有何事說吧,攏共就剩下我們這幾人,還有何事不能當面說與我聽的。”
老僕面上掙扎了一下,不過還是咬牙道:
“公主,大唐乃是我們死敵,老奴不明白,公主為何要幫大唐來謀劃吐蕃?”
義成面上怔然,眼神也慢慢的飄忽起來,而後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回答老僕的回話:
“郭叔,我不是在幫李世民,我是在幫易峰,或者說我是在為你們的小主子謀劃。”
“可小主人畢竟是姓易。”
“哈哈…,我說他姓楊,他就必須姓楊,易峰可叫他易琿,我們為何不能叫他楊琿。”
老僕鬱郁,正待退下,義成幽幽的聲音再次傳來:
“郭叔,楊家沒人了,若是沒了楊琿,我們這些人活著還有何意義。”
老僕深深看了眼義成,眼中浮現了一絲憐惜之情,許久輕嘆一聲退下。
………………
此處的七月份,相較長安反而更為涼爽點。
只是與中原不同的是,這裡的太陽更為毒辣,被曬得久了,渾身的皮都會變成紫色,用手輕輕一搓皮就會落下,
易峰可沒有勇氣搓,因為手輕輕一碰就會疼。
兩天前他收到義成的傳信,總算是明白祿東贊遲遲未動手的原因,找來蘇定方計議了一番。
雖然不願意外出,但今天他必須要外出了。
蘇定宣運送的首批火藥已到了長江邊,他必須要親眼看著眾人卸下並運送至指定位置。
除了狼牙,其他人並不知道這些物資的真正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