彙報之人很想提醒祿東贊,玩可以,千萬別玩脫了。
身居高位之人,長期聽得他人的阿諛奉承,部分雖仍能克守本心,但也會自認智慧高人一等。
祿東贊認為易峰的智慧不俗,能想到解決民生來攏絡人心,所以他要在易峰自認最突出的點打敗對方,讓易峰所做的一切為己所用。
且易峰現今身處吐蕃,一切自在掌控之內,是抓是放全憑他一句話,並無可憂之處。
“盯緊易峰,不得讓他出吐蕃之境,他有大才,如此人物可為吐蕃所用,如不然殺之。”
祿東贊說到殺字時,笑容不見,面上的肌肉因咬根緊咬而鼓了起來。
…………
易峰歪在自己的榻上,兩個孩子,易琿爬在他身上,對他不停起伏的肚子很感興趣,易瑤就孝順多了,只是捏著他鼻子,似乎想讓他停止胸口的起伏。
三人不時的咿吖交流兩聲。
易瑤嘴中已能蹦出幾個簡單的詞語來,比如耶耶、姆媽之類,而易琿還只會啊啊的喊人。
這幅美好的畫面並沒維持多久,兩個王美人帶著孩子的生母就過來了。
“你這樣都好幾天了,快起來出去走一走。”
王若蘭快無語了,很多時候她希望易峰有時間來陪她們,但易峰很忙,這樣的時間很少;
而連著幾天,易峰都與她們呆在一起,她反而有些驚慌起來。
“女人啊!近則不遜遠則怨。”
易峰緩慢的爬起身,嘴中說著怨言。
王若蘭沒好氣的笑了起來,將他身上被壓皺的長袍扯了扯,忙完見他的頭髮亂了,又將他按著坐在榻上,給他梳起頭來,
原本這樣的活,都是武媚所為。
只是一路上毫無任何不適的武媚,許是水土不服,到了吐蕃不久就病了,易峰恨不得將系統裡的聲望全部換成藥,才將將讓武媚好轉,現今的身體還有點虛,所以平日裡很少出來。
看著鏡子中的翩翩貴公子,易峰對自己的形象很不滿,在長安他的長相和造型或會迎來他人由衷的稱讚,但在吐蕃只會收到鄙視的目光。
將自己剛梳理的頭髮扯亂了些,趁王若蘭不備,又在她的滿月上輕抽了一巴掌,就在一聲嬌喝聲中,哈哈大笑的走出了氈房。
伏允的氈房裡更熱鬧,各部的頭人大部分居然都在。
“奔達你來了,酒已經釀好,快嚐嚐。”
伏允將自己的碗遞了過來,見易峰一臉嫌棄沒有接的意思,伏允訕訕的笑了起來。
相處久了,他們也知道眼前這位的一些喜惡,如他從不用別人用過的餐具,從不與人擁抱之類,更為奇怪的是,他所帶的人大多與他一樣,
不說每日沐浴,但三五日定要沐浴一次,這對於一生只洗三次澡的吐蕃人來講,異常新鮮。
打扮的乾淨、爽利的年輕人,自是引得了部族中一些少女的好感,甚至還有人主動上前動手腳的,易峰對這樣的事也懶得管,由得他們。
“酒怎麼樣?”
易峰沒喝,但濃洌的酒氣他還是聞到了。
“此酒如同烈馬般,唯有高原的猛士才能降服,這是仁波切賜於我們的禮物。”
伏允話剛說完,眾人皆是一臉虔誠,口中說著對仁波切的感激。
要不是考慮到這是信仰問題,易峰都打算在他們屁股上來一下,老子這個發明者就在眼前,你們居然敢睜眼說瞎話。
“此酒釀造不易,若與我交易,一斤酒一斤鹽或兩尺麻布如何?”
聽他如此說,眾人的呼吸都急促起來,伏允原本微紫的面膛更是變成了醬紅色。
“果真是這個價格?”
“自不會有假。”
“我們每日可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