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峰肚子餓得咕咕叫。
清早他有所準備,所以多吃了一個包子,但這具身體還太年輕,消化系統槓槓的。
好不容易熬到朝會結束,他不打算吃李二所賜的豬食,最重要的是躲那幫老將抓他,所以在老房的耳邊低語兩句,就急匆匆的往宮外跑。
到底還是慢了,還未走到宮門,就被老程和李孝恭等人抓個正著。
兩人的大手,分抓他左右胳膊,就像兩把鉗子一樣,讓他不敢輕易亂動。
“兩位伯伯,餓得狠了,我們直接去酒樓,連吃邊說。”
對於這一點,兩老傢伙倒是從善如流,三人上車往西市趕去,不過並不止三人,
片刻功夫,後面又跟上來兩輛馬車。
酒樓最大的一間包房內,眾人淨面潔手後坐下。
易峰看著緊盯著他的四雙眼睛,除了李程兩位,後面兩輛馬車坐的是李靖和長孫無忌。
“說吧,別告訴老夫,你同意借糧,是為了拍陛下馬屁。”
“陛下都天可汗了,小子拍一下馬屁有何不妥?”
老程再度站起,準備施展一招捉拿敵將之法。
“伯伯勿惱,且聽小侄解釋。”
老程的方法他不敢輕易嘗試,否則就算再餓三天,等一下都會沒了胃口。
“伯伯,我恰於前些時候聽得一個海客言及扶桑之事。
地龍翻身是真,但並沒物部盈真所說的那麼嚴重,真正導致缺糧的原因是戰爭。”
說到此處,眾人皆是凝神靜聽。
這時候,有人敲門,菜上了上來。
“先吃,先吃,餓死了。”
說著他也不再客氣,坐到下首位,舉筷就向最肥的一塊羊肉夾去。
四人面上一愣,而後皆是移步至桌上,也不舉筷,一臉便秘的盯著大塊朵頤的易峰。
連塞了好幾塊肉,才覺得肚中火燒的滋味消失,這具身體太受不得餓了。
見他放下筷子,眾人皆是一臉的渴盼,見他端起酒壺斟酒,四人眉頭皺起,見他美美的輕啜一口,其中兩人面上的肌肉已在抽動。
易峰知道熬得差不多了,再熬下去自己就要受罪了,所以放下酒杯,接著道:
“扶桑現今算是改朝換代的重要時刻,今日來的物部氏乃是舊勢力代表,還有一股新勢力叫物我氏。
現在的尷尬之處就是,物部氏有錢,有銀山,沒糧食,而物我氏有地、有糧食,戰爭不可避免,但兩部勢力均等,誰也拿不下誰。”
“你想讓兩部接著打?”
李靖似乎聽出了一些門道。
“不對,你小子從來是無利不起早,僅是兩部打仗,對你毫無益處。”
“幾位伯伯喜歡銀子嗎?”
他將頭往前伸了伸,突然小聲問了起來。
“銀子誰不喜歡,只是大唐缺銀,所以才會用銅錢交易。”
長孫無忌掌管著大唐的錢袋子,所以一語切中關鍵。
“那今天物部盈真抱的天然銀,幾位伯伯看見了嗎?”
“你說,扶桑產銀?”
幾人同時開口,面上皆是又驚又喜。
“實告訴你們,扶桑可謂是遍地都是白銀,就是黃金也不少。”
“這跟借糧於他們有何關係?”
打仗雖是政治的延續,但政治卻是利益的糾扯,這些道理現今的人還搞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