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
不見去年人,淚溼春衫袖。
易峰能記起寫上元的詩還真不多,大多是詞,只是現今詞還沒被文人墨客認可。
他寫的這首嚴格來講也不是詩,而是一首生查子的詞,只是唐初還真沒幾個詩詞大家,自己就說這是詩,誰能說不是。
意境到了就行。
硬瘦的文字,配上婉約的詩詞,本身就很具衝擊力。
王若蘭輕啟著朱唇,默唸著整首詩詞,她本就有才女之名,現今與易峰相比,突然有種自慚形穢起來。
“公子此字、此詩當為大家,不知可否贈與若蘭。”
“若蘭小姐儘可拿去,只是此詩今年觀之有些突兀,想來明年今日,心境當大為不同。”
王若蘭聽他如此說,破天荒的雙頰布上紅暈。
易峰見好就收,可不敢過於挑逗,不然老王珪可不是好惹的。
待墨跡乾涸,將紙輕輕捲起,雙手奉於若蘭身前。
若蘭又一施禮才雙手接過。
旁邊兩個男子看得雙眼帶火,恨不得將易峰踢進曲江池裡淹死拉倒。
只是一個眼神帶著赤裸裸的憤恨,而另一個則眼神著帶著陰翳。
恰在此時,長孫命人過來通知他可以開火了,他起身告退,長孫衝等人緊隨其後離開。
“那兩個小子是誰?”
“著白衣是英國公家的二子,李思文;至於青衣的則是竇家主嫡孫,竇家二十郎燕方。”
易峰沒想到,隨意碰到的兩個人來頭都不小。
李世績自不用說,竇家更是皇親,現今的家主乃是李淵的大舅哥,李二的親舅舅。
摸了摸只有一撮絨毛的下巴,對手不弱啊!
“易兄,裡面兩個王家女,你到底相中哪個了?”
長孫衝對易峰的心思差不多已經明瞭,上次在宮中,就發現這貨沒事盯著王嫣然看,這次居然又去撩撥王珪的孫女。
這兩人的身份沒有一個是能給別人做妾的,所以易峰只能是二選一。
“咱這個年紀算是成年人不?”
“當然,貧家小戶這個年齡都娶親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