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的街道上,鄭綸抓住人就表明身份,讓人帶他到鄭家別院,
只是見他一身打扮,被問及之人皆是哈哈大笑,更有言語粗獷者,說他若是鄭家嫡孫,自己就是鄭家的太爺,氣得鄭綸再發少爺脾氣,
要不是小廝攔著,大街上非上演全武行不可。
其中一小廝較精明,問及東市位置,終於找到鄭氏的產業,幾人才終於算解了難。
鄭太爺見孫子趕來,面上驚異,見孫子受苦,到底還是不忍責備。
“爺爺,孫兒闖了禍……”
鄭綸倒也光棍,一番洗漱後,就抱著老頭的腿跪在地上哭嚎。
聽完整個過程,鄭老頭的鬍子都抖動起來,眯眼打量著鄭綸:
“你確定並非他人做局?”
老奸巨滑,且滎陽不想看到兩家聯手的大有人在,不由得鄭老頭有此想法。
“孫兒是臨時起意去的城內,並非他人蠱惑。”
鄭綸老實的答著。
鄭老頭的臉上抽動一下,這事必須是有人蠱惑,沒人那就捏造一個人出來。
“此事可一不可二,既來了長安,就在別院中好生待著,不要到處外跑。”
鄭綸心中一喜,知道這一關算是過了,不過面上仍是帶著悔恨的表情。
第二日,鄭老頭遞了貼子至張府,沒成想貼子被退了回來。
“張亮,此刻你我敵對,實為不智。”
鄭老頭拿著退回的貼子,喃喃自語。
第三日,鄭老頭寫了封信,託崔家遞了給張亮。
信中說及兩點,
一是張墨身死,乃是他人精心所佈之局,至於誰是布的,吳攸自動成了替死鬼;
二是自認開了張亮沒辦法拒絕的條件。
最終張亮回了四字:暫時擱置。
似乎易峰的計劃失敗了,兩家因有共同的目標,沒有爆發預料中的衝突。
但人不僅有情緒,同樣有記憶,或許下次會因為一件小事,最終爆發,又有誰能說得準!
易峰當然不知道這些,西市重開,將他所有的精力都耗得差不多了。
“侯爺,原居戶對新分的房屋很滿意,並無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