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休沐,渭水橋上站了不少官員,全程看了這場葬禮。
“易峰過於剛烈,房兄當歸勸一下。”
魏徵聽到僕人傳來的易峰誓詞,眉頭緊皺。
“魏兄,你對此子尚不夠了解,他待友寬宏大氣,對敵無所不用其及,三千人徵北,別說功成,很多人就是連想都不敢想,被他辦成了就可見一斑。
如今他誓言已立,唉!長安城接下來會不平靜啊。”
“哼!長安城乃天子腳下,哪能容得私兵胡為,易子謙若如此不知輕重,老夫必定彈劾於他。”
房玄齡笑著搖了搖頭。
易峰不可能蠢到用那種直接的方法處置。
興化坊,竇家。
中廳裡傳來瓷器摔落於地的聲音。
竇老頭此刻胸腹劇烈的起伏,花白的鬍子抖動,臉上的每一個褶皺似乎都盛滿了憤怒。
兩個得力的兒子和他的老管家此刻跪在地上,低著頭承受著老頭的怒火。
“易峰小兒為何會活著回長安?”
無人應答,不管怎麼樣易峰已經回來了。
“父親,您消消氣,燕方的仇孩兒自會想辦法報,只望父親勿要傷了身體。”
竇懷道說這番話的時候,心中都在滴血。
許是大兒子的話,讓竇老頭心氣順了許多,慢慢地坐到身後的椅子上,閉目養神片刻才道:
“懷道兒,你尚看不清楚,如果只是因為二十的仇恨,為父不會如此。
從年初竇家北方、包括高麗的佈置,或多或少都受到了打擊,能如此作為的,只有我那個好外甥。
今番殺易峰,就是竇家與皇家的一次博弈,與之相比,私仇又算得了什麼?”
竇懷道面上一怔,他的腦中只有殺子之仇,還真沒有自己父親想的那麼遠。
恰在此時,一個僕人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見到廳中情況,駐足在外不敢進。
“何事?”
“稟太爺,今日狼牙給戰死的兵士入殮,易峰放了狂言,說…說…”
竇老頭見僕人如此,就知不是好話,胸口起伏了兩下,平穩了情緒。
“說!”
“易峰小兒立誓,要為戰死之人報仇,誓言未實現生不婚配,死不入祠。”
竇老頭出人意料的沒有生氣,反而面上浮現了笑容,揮手讓僕人退下,他俯下身看著依舊跪著的三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