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安身之地,先是跳腳將易峰罵了一遍,接著又指天發誓,定要讓易峰這種叛逃小人,得到應有的報應。
訊息傳至頡利耳中,他只是淡然一笑,說了句:由著他,就懶得再管。
這次出使,唐儉隨行的人不少,足有兩百餘人。
帶的禮物也多,足有十大車,除了五車敬獻給頡利,現在住所裡還剩下不少。
第二日,他就讓人趕著車,開始了自己的送禮之行。
他先到了突利處。
突利避門不見,但禮物卻收了下來,親衛在接禮單時,手不經意的將一張紙塞到了唐儉手上。
唐儉再三求見,依然不得召,只見訕訕離開。
接著他又到了吐谷渾和薛延陀部族頭人的營房,這次的結果不錯。
收了禮物,不僅受到了接見,還留在兩處分別飲了一餐酒。
他做這些事,並沒有刻意隱瞞,所以頡利很快就知道了訊息。
聽完屬下的稟報,他的眼睛眯起,面上則帶著陰鬱的笑容,瞭解他的人知道,這是頡利憤怒的表現。
片刻,突利拉著禮物求見。
頡利收完禮物,聽突利講完經過,對他所做所為很滿意,
但對兩個不識相的首領更加的不滿。
唐儉回到住所,閉了門窗,將手中的紙團開啟。
上面只有簡短的一句話:
“活的易峰帶不回大唐,但死的可以。”
唐儉面上一緊,片刻後細密的汗珠從額頭滲下。
顫抖著手,從桌上拿出火鐮,將紙片點燃。
許久他才穩定心神,他不能冒險通知易峰,萬一暴露他與易峰兩人皆會死。
此刻最好就是靜觀其變,突利既然留此言,定會要他協助。
…………
七月十二日,易峰照常來到牙帳給頡利講書。
與以往不同,他再次被召至後院內。
頡利不在,坐在上首位置的是個女人。
易峰看了一眼,對方居然沒有遮面。
年齡在三十許,雖然長居草原,但面上並沒有留下多少風霜的痕跡。
笑起來帶著一絲邪魅,不笑時自有一分高貴縈身。
“臣易峰,參見公主。”
義成並沒有因為易峰的稱謂而覺得不妥,相反面上帶著一分欣喜。
“易峰,唐為何代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