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朝會,今天突然多了很多彈劾易峰的奏摺。
就連與易峰平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人也參與了進來。
他們是牆頭草,前次易峰挨杖責,今次居然在禁足期間,公然出門狎妓,不僅如此還與竇家結下死仇,這時候不踩一腳,啥時候踩。
李二的臉自始至終都是鐵青,眾人見此更是心中明瞭,似乎下一刻午門外,易峰的人頭就可以餵狗了。
“宣易峰上殿自辯。”
李二聲音陰冷。
眾人可不會認為,這是李二給的易峰機會。
易峰被帶上殿時,手上還帶著腳鐐,頭髮篷松,看上去極是悽慘。
“臣易峰拜見陛下!”
依然的平靜,從語氣到身形都沒有因落入牢中而變得不同。
“易峰,你來告訴朕,朕有無虧待與你?”
“不曾。”
他的回答很簡練,實在是不想拍馬屁,只要是監牢就沒有條件好的,他昨日到現在基本沒怎麼睡,精神虛的厲害。
“那你為何如此狂縱,前次打了英國公家的二子,朕小懲大戒,以期你能悔改,不想你在禁足期間出去胡為,如此也就罷了,居然為了少許衝突,你就將竇府小兒給廢了。”
“你說說,你視朕的禁令為何物,你視大唐律法為何物?”
李二越說聲音越高,越說越是氣憤。
“陛下,兩次都並非臣之過,一次為英公幼子推搡老者,我出手教訓並無過錯;一次為竇家小兒動手在先,我只是被動的防衛。”
易峰面露正色,確實認為兩次並非自己的錯誤。
“胡說,竇家幼子已失去反抗之力,且言語已求饒,你為何還痛下殺手?”
許久未上朝的張亮,今日也來了,他想親眼看看易峰的落魄。
此刻見他狡辯,上前指責起來。
“鄖國縣公,難道你當日也在燕來樓不成?不然為何如此清楚?”
易峰面上帶著譏笑,故意將縣公兩字咬得很重。
“你…,公道自在人心,你別以為當日你驅散了眾人,就沒有人看見,燕來樓的鴇子到僕佣,皆可為證。”
張亮臉色變成了豬肝色,被降為縣公就是拜易峰所賜,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易峰,到現在你還不俯首認罪?”
李二的語氣中帶著寒意。
“啟奏陛下,臣不知有何罪要認,請陛下指明,臣認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