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未到中午,李二再次來到了山頂。
易峰發現李二的臉上,有掩飾不住的笑意,顯然昨晚斬首的訊息,他已得知。
“你小子,一點都不曉事。”
李二雖然訓斥,但易峰知道他是出於愛護之意。
自己已得罪了張亮、劉弘基,再將這些人得罪死了,那自己估計就不要在軍方混了,就算能混下去,也會成為軍中的另類。
雖是如此,但易峰還是憋屈。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授,且兩軍對戰,斬殺敵將不管怎麼說也不能算是過錯。
“哼!說說,他們是怎麼想的,昨夜又是如何行動的?”
這才是李二見他的主要原因。
李二會管他有無得罪人?
他巴不得易峰活成一個孤臣,前面那一句,也就是個問話的引子。
“陛下,小臣也不知道他們的具體行動,他們進了山,生死可是由他們自己,我不管。”
聽到此話,李二鄙視的看了他一眼。
“你就是大唐軍方之恥,你看看哪個將領不是孔武有力,可斬將奪旗,就你這樣還好意思誇口馳騁草原。”
李二嘴裡不斷的噴著毒液。
見易峰依然微笑,大有唾面自乾的風度,生氣的擺擺手,到了另一個山頭去了。
見李二走遠,易峰揮動著王八拳對著空氣狠打了幾下,夏左立刻轉過頭,當自己沒看見。
“陛下說,中午在此用膳。”
微笑著送走再次折身而來的太監。
“耳朵聾了,沒聽見陛下中午在這用膳嘛,還不準備東西。”
夏左用手掏一下被震得有些嗡嗡作痛的耳朵。
“他孃的,我倆平級,咋搞得你是我老子似的。”
夏左已經憋屈有三天了。
但沒奈何,李孝恭當時說了,一切聽從易峰安排。
因為失去了指揮中樞,讓禁軍更是如同散沙,所以淘汰的人越來越多。
約定好的第三日中午到了,居然沒有一人主動走出來。
此刻狼牙在山中的人已不足七十,禁軍也只剩三百多人。
“他孃的,非要趕盡殺絕是吧。”
易峰有些百無聊奈的吐槽著。
他比那些大隊成員更盼望比試的結束,山頭上的風他是吹夠了。
前世自己雖然也是野戰軍序列,也曾爬過冰、臥過雪,也曾在炎炎夏日,一週不洗澡的在野外拉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