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柏看著兒子,突然覺得臉上有些微紅,他無論如何也不想將那兩個字與自己的兒子聯絡到一起。
“你是主官,他們如此做就是你的責任。”
劉弘基實在是忍無可忍親自下場。
“國公所言甚是。只是不知小臣需擔什麼責任,臣剛剛所說的每樁每件,並沒有說他們做錯了,他們都是大隊的一員,大唐的好兒郎,如何會知法犯法。”
“易峰,你這是狡辯,四個商戶全部被你打斷了腿,你又如何說?”
一直躬著腰的易峰,一下子站直,裝著生氣的樣子,憤憤不平道:
“那四個商戶不僅公然違約,待我與他們理論時,居然還大言不慚,個個倨傲不說,竟然還敢說是受了鄖國公的指令,如此攀咬、敗壞一個國公的名聲,臣實不能忍。”
“臣也是大唐軍方的一員,自當維護國公的顏面。”
這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說得義正言詞。
不知情的人,會認為易峰真的是這樣所想。
殿中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眾臣發現似乎辯不過易峰。
他們如果經歷後世文化的洗禮,此刻估計會吐槽一句:人至賤則無敵。
易峰突然流下淚來,撲通一聲,朝著李二跪下,語聲哽咽道:
“陛下,臣雖職輕,但也是陛下親允的七品致果校尉,如今被四個商戶羞辱,臣不願私了,所以告至長安縣衙,但至今縣衙也沒給臣一個解釋。”
李二發現自己的認知似乎也被顛覆了。
眼前這位,還是曾經在自己面前激昂陳詞,誓滅突厥的那位嗎?
還是那個自信、倔強,深俱將種的少年嗎?
“哈哈哈……”
大堂中傳來不合時宜的大笑聲。
“知節,你為何發笑?”
“老臣覺得易峰確是受了委屈,狼牙大隊若是稍有逾矩的事,老臣請陛下從輕發落。”
易峰迴頭對著老程回了個感激的笑容。
剛剛易峰點明的幾個子侄在狼牙中的勳貴,紛紛起身,為易峰求起情來。
“陛下,老臣的五子有何過錯,被易峰私自抓了起來,老臣的家丁親眼所見,自不會假。”
易峰裝了一副驚恐的表情,當即辯道:
“國公,那個兔爺…公子真的是您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