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未及退避,晨‘露’手中的長劍,卻平平遞出,既鈍且緩,有如老僧入定,不喜不嗔。
這一劍平淡無奇,似乎任何人都可以輕易避開,黑衣人卻覺得所有方向都被封死,這詭譎的的一劍,讓人有緩慢滅頂之感。他一咬牙,也棄了劍意,用血‘肉’之軀劈頭迎上
血‘花’四濺,慘烈,卻又淡然通透。
黑衣人忍著劇烈的疼痛,捂住血出如湧的肩膀,踉蹌著逃遁而去。
生死關頭,他用秘法催動功力,轉眼就掠出幾十丈開外。
他飛奔著,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響徹了周身血脈
“寂滅三式……”他面容‘抽’搐扭曲,幾乎因這四個字而噴出血來。
“原以為,二十六年前已成絕唱,沒曾想,她居然還有傳人……”
“報應!”
他慘笑著,將一口鮮血強行壓下,踉蹌著,繼續前行。心神不寧,她坐在榻上,也不就寢,只是凝視著妝鏡出神。
鏡中的她,仍是皎美華貴,只那眼角的細紋,卻隱隱‘露’了出來。
她挑了根白髮,伸手拔去,沉‘吟’著,卻始終等不到秘道那端的訊號。
她終於忍耐不住,起身扣動機關,走進那黑黢黢的甬道。
甬道的另一端秘室裡,渺無人煙,太后心神越發不定,手中的絲巾,也被緊緊攥著,生出皺纈來。
秘‘門’終於開啟,一道身影無復平日的英武,踉蹌著走了進來。
太后忍住驚慌,將燈燭挑亮,但見半幅衣衫,已被鮮血浸潤溼透,王沛之面‘色’慘白,喘息著看向她。
“是那小丫頭做的?!”
太后心痛得聲音都變了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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