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苛快步的就走到了門口的位置,從門縫內往外面看去。
我立刻就跟上了嚴苛的步伐,本來以為院子外面也應該沒有人。
但是嚴苛卻死死的站在門檻的位置沒有動。
抬頭看去,卻看見一個穿著黃色長袍的老人。正站在院子之中。夾廳何劃。
老人臉上,讓我隱隱的感覺有些熟悉,再仔細一看。他和瞎子,竟然長得一模一樣。
除了他的眼睛,還是完好無損之外。
嚴苛聲音有些冰冷的問:“人呢?張天師……”
嚴苛的聲音,讓我大驚失色。而身後的吳奎,也三兩步走了出來,但是看見嚴苛所謂的這個張天師之後,臉色黑的就像是一塊炭火。
張天師輕彈了一下自己的道袍,搖頭說:“不速之客肯定有不速之客的去處。”
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立刻就想要上前。嚴苛卻一把就攔住了我。
我聲音有些急促的說:“他現在就一個人。抓了他,肯定能逼他們放人!”
張天師看著我,卻很有深意的笑了笑。
吳奎卻說了句:“這裡不止是他一個人。正一觀裡面,我們可以悄悄的抓人,但是這樣光明正大的動手,是不可能的。”
說話間,吳奎的視線,放到了院外。
張天師卻適逢其時的說了一句:“現在,你的所有人。都在正一觀裡面了。你以為你還能夠有機會麼?”這句話是張天師對嚴苛說的。
我身後的鐘亦則是有些顫抖的靠近了我,好像是在對外面的那個人懼怕。
嚴苛冷笑了一聲,並沒有回答,但是我卻看見嚴苛的肩膀,微微的傾斜了一下。心中莫名的出現了一個念頭……
嚴苛想要逃!
而這個時候,張天師卻忽然說了句話說:“嚴苛,你也是茅山弟子,說到底,這個都是我們門內的事情。”
嚴苛聽到這句話之後,面色變換了兩下,然後冰冷的看著張天師那邊,說了句:“這個道教。已經不是那個道教了。你的目的只是想要第七感,而我,卻不可能給你。而且,你知道我的目的。”
嚴苛是要毀掉道教因為鬼神道場而得來的利益鏈。幫父母報仇的同時,讓道教回到清淨。
嚴苛身上沒有傷痕,所以他沒有受過皮肉之苦,反觀鍾亦卻是害怕恐懼,這些人一定對鍾亦做過什麼!
張天師卻忽然沉默了下來,然後說了一句話說:“我們,來打一個賭。如果你輸了,把第七感的形成方式告訴我。”
嚴苛卻說了句:“如果我贏了呢?”
張天師搖了搖頭說:“你不可能贏。”但是說話之間,他卻撩起來了長袍,長袍之下,綁著一把劍。
他把劍取了下來之後,說了句:“這是歷代張天師的傳承信物斬邪雌雄劍。我要給你賭的就是,我讓你做一天張天師。你用你的方式來攻擊道教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要你認為的道教應該清靜無為的樣子。用天師的身份,往下面發號施令。是不是要簡單,而且直接很多?”
嚴苛聽完之後,整個人竟然罕見的顫抖了起來。
但是卻死死的站在原地,沒有過去接劍。張天師的聲音卻忽然冰冷了下來,說了句:“你別無選擇。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個機會,也是你最容易達成你的目的的方式。別忘了,你的所有人,都在我的手上……”張天師說完之後,就將手中的劍,朝著嚴苛拋了過來。
嚴苛一把接劍之後,我竟然聽到了他急促的呼吸的聲音。
顯然是嚴苛自己,也並沒有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而這個時候,我再去看張天師的時候,卻發現他剛剛放回道袍下面的手,有些微微的發抖。
我本來以為這個張天師是瘋了,但是總覺得他有其他的目的。
再次抬頭去看他的時候,卻發現,他的目光時不時的停留在我身後的鐘亦身上。
小心的擋住了鍾亦。月光下面,張天師頭髮,已經完全變成了白色,而且他的面板,也枯黃沒有了一絲的光澤。
我想到了一個可能……
當局者迷,而嚴苛,則是看著手中的劍,然後說了一句:“用什麼為證?”
張天師卻搖了搖頭說:“如果你命令釋出了下去,根本不需要證明了。但是……我要第七感的形成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