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佩對我嘆了一口氣說:"恢復的很好,但是想要拆開紗布,還需要一段時間。現在已經能夠活動了。"
我強忍著心中的激動,走到劉歆身邊。劉歆沒有像之前一樣閃躲我,聲音有些輕微的說了句:"老佩幫了我很多。"
劉歆話沒有說完,老佩就說了句話說:"沒有什麼可以準備的,我們現在就走吧。"
我立馬就點了點頭,說好!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耳邊,忽然出現了輕微的嗡鳴的聲音,這一聲嗡鳴。
站在我身旁的老佩,有些詫異的說了句:"屋子裡,怎麼出來了蜜蜂?"
聽到老佩這句話。我腦子裡面卻莫名的想到了。那天在汽車站的時候,身邊也出現過一次蜜蜂。
老佩繼續說了句:"先離開這裡,我問了嚴苛了,他那邊已經差不多到了時候,我們這次過去,要和他回合。"
我立刻就點了點頭,陳女士一家沒有出事,而且有程隊照看,後面的安全肯定就有保障了,道教雖然在做惡事。卻不是我一個人能夠攔住的事情。而且......就連程隊都說不能管。我現在自身難保,更加管不到多餘的事。
劉歆說完一句話之後,就不多說話了。三個人下樓。然後,老佩在我肩膀的位置上。抓住了一隻蜜蜂,說了句:"月份到了。蜜蜂有毒,被蟄住的話,還是要吃點苦頭,然後他就把蜜蜂捏死。
我們從地下的通道離開。一路上行走的過程之中,劉歆沒有多說話,但是剛才,老佩說要去嚴苛那邊會和的時候,她也沒有表現出來反對的意思。
但是劉歆和鍾亦兩個人之間,真的能像老佩說的那樣,不計前嫌嗎?
到要上車的時候,老佩和劉歆都進了車裡,我猶豫的站在了車外,然後對劉歆說:"我們要去的那邊,有鍾亦。"
老佩頓了頓,沒有說話。但是劉歆卻點了點頭,低頭輕聲說了一句話說:"面板移植好了之後,那些蟲子,都留在那裡了。"
有了面板之後,劉歆整個人就像是完全變化了一樣,或者是說:"那些蛆蟲被擺脫了之後,劉歆的變化。"她剛才雖然沒有直接說什麼,但是她的能力,其實都體現在那些蟲子上面。沒有蛆蟲了之後,劉歆就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而且現在身上還有沒有完全癒合的傷。她傷不了人了......
老佩面色一直很輕鬆。不輕鬆的卻是我。
劉歆殺了鍾亦,她現在雖然不計前嫌了,那鍾亦那邊呢?而且,鍾亦還是想要和我在一起的。
車開了一段時間之後,我有些煩躁的閉眼。老佩卻告訴我,嚴苛他們,已經不在西北了。
我立刻抬起頭,問了一句,他們在哪裡?
老佩重重的吐了一口氣說:"就在我們附近。"
老佩說,嚴苛的事情已經到了時候。同樣的還有一個意思就是,嚴苛是要做什麼事情的,之前一直都是他做的準備的工作。之前因為我自己的事情,要考慮的東西太多,我幾乎沒有去想嚴苛要做什麼。
嚴苛為了第七感,研究了幾十年,想來,只是一個輿論,恐怕太過輕微了。
果然,他還是要在其中得到利益的。道教現在香火缺少,內部成員渙散。嚴苛本來就是道教的人。
我想到了一個荒謬的想法,有些不確定的問了一句老佩說:"嚴苛是什麼時候進的道教?"
老佩聽我問的這句話,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後說了句:"他一直都在道教裡面。從出生的時候開始。"
我不再多問老佩任何話。一路開車之間,老佩打了一個電話。
然後扭頭對我說了一句:"他們,正在向我們這邊過來。"
我心裡面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扭頭去看劉歆,發現她卻抬著頭,看著我。
車輛忽然停了下來。老佩說了句:"年紀大了,我得出去方便一下,你們等我一會兒。"
從車窗外面,很快就能看到老佩走到了馬路下方,我們現在在南方,幾乎路旁都是山。老佩鑽進了一處茂林裡面,老半天都沒有出來。
我才明白過來,他不是去方便,而是留時間,給我和劉歆說話。
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但是劉歆卻低頭說了一句:"老佩讓我新生,我以前是做過錯事,但是我現在不想再錯了。"
劉歆的第二次明確表達,將我要問的話,完全堵了回去。劉歆因為有了面板的原因。恐怕真的願意放下了。我聯想到之前的時候,其實在我第一次選擇了鍾亦之後,劉歆就沒有去傷害過她了。之後的那些事情,都是鍾亦做出來的一副,劉歆依舊在身邊威脅的假象而已。
車窗的門,是開啟的。又是一陣輕微的嗡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