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宋寒山邊走邊說:“這座莊園有一百年多年的歷史,還經歷過戰火,說起來也是名勝古蹟,但後來隨著時代進步,建築不斷的被修繕,除了幾座古舊的宅子沒拆,其它全部變成了這種復古式的別墅,宋家的人都以能住在這座莊園裡為榮,可沒人知道,這座莊園裡還埋葬著很多白骨。”
“你們沒有猜錯。”他說:“我爺爺是因我而死的,他臨死前還猙獰的抓著我的衣領,罵我不肖子孫,罵悔不該早點弄死我…”
自宋寒山父母死後,宋老爺子就對宋寒山特別偏愛,無論他做什麼,不管他對宋家負不負責,宋老爺子都把一言堂的要把宋家家主位置傳給他。
甚至在他對宋家出事置之不理,甚至落井下石的時候,都視若無睹。
可宋老爺子臨死前,卻抓著宋寒山的衣領,恨不得吃了他。
“如我所願,他死不瞑目,死的很痛苦。”
說這些話的時候,宋寒山從頭到尾都很平靜,沒有多餘表情,也沒有任何起伏的情緒。
封桀一手抄兜,一手牽著時蕎,這會兒也就接了一句:“可惜了阿窈那顆藥。”
宋寒山笑了一聲:“你們給他藥吊著他的命,卻也沒想讓他活,只是想讓他眼睜睜的看著他最在乎的宋家落敗,卻無能為力去救。”
都是想讓他帶著不甘死去。
“宋家之下埋白骨,埋得不止是旁人,還有自己人。”宋寒山的話語不斷傳來。
他說:“我有個弟弟。”
他上句不接下句的,時蕎和封桀也就聽著,沒接腔。
“我們同父同母,他比我小了四歲,那場車禍裡,他們把我護在身下,保住了我的命。”
“那是宋寒玉父親乾的,我父親的親弟弟,我的親叔叔,只是為了搶家主之位,偽造車禍想要殺我們全家,可我活下來了。”
宋寒山帶著他們走了近十分鐘的,穿過寬闊道路,拐進白色的月亮門,映入眼簾的,是一棵已經凋零的桂樹,樹上掛著個鞦韆,在歲月風雨裡蛻了顏色,隨著風起,不斷的晃悠著。
這座院子白牆黛瓦。
像古時候的宅院,滄桑古樸。
宋寒山目光幽遠,難得添了幾分落寞:“這是我小時候,我們一家人住的院子,後來我爸媽死了,我弟弟死了,我爺爺把我帶在身邊養,可他明知道是三叔殺的我全家,卻不為所動,他教導我,為人處事要沉著,不要衝動,不要在沒能力的時候做沒能力的事情…”
他也有天真的時候。
“他把我送去訓練。”
說到這,他轉頭看向時蕎,突然笑了一聲:“說起來,我們兩個還有挺像的,比如,我們都是被灌輸著仇恨長大的。”
時蕎搖頭:“本質不一樣。”
“是不一樣。”宋寒山自嘲一笑,時蕎的家人是別人殺的,而他的家人是自己家人殺的,他更可笑。
穆家滅門案,是封振榮一手造成的。
而封振榮,是他的父親。
不管怎樣,封桀都否認不了這一點兒。
他捏著時蕎的手緊了緊。
時蕎側頭看他,眉眼溫柔:“都會有結果的。”
是啊,都會有結果的。
而他,除了她什麼都不要。
封桀眉眼彎了彎。
“後來,我努力成為了訓練場最厲害的人,出來後,我偷聽到一件事…”宋寒山的話語還在繼續:“我父親不是爺爺的親生兒子…”
時蕎和封桀同時抬頭,目露驚訝。
是真的驚訝。
宋寒山到沒什麼情緒:“我父親的父親以命相救了老爺子,老爺子收了我父親當兒子,那會兒我父親還不記事,而這座莊園老爺子打算把它留給我父親,卻引起其它人嫉妒,就起心暗算…”
這件事說複雜也複雜,說不復雜也並不簡單。
還帶點兒老套的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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