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頭無惡不作,身上揹著無數條人命,現在死了,一點兒也不虧。
不過這塊地不能成為無主之地,也不能讓另一個疤頭來管。
時蕎出手,就等於是送給他們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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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車在路上走的很快,穿過了一片戈壁灘,來到一處沙堡處。
“老大!”一個二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迎上來,容貌俊雋,卻滿身的煞氣,是邵青天。
時蕎嗯了一聲。
時晏從後邊出來,眼睛亮晶晶的:“邵大哥。”
邵青天看著他怔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阿晏啊,都長這麼大了?”
他記得前兩年見那會兒,還才那麼大一點兒,這會兒都跟宋離一樣高了,那張臉也長開了,帥氣不行,滿是意氣風發的少年氣。
時晏得意哼哼:“那是。”
他長的可快了。
邵青天又給安白打了招呼,帶著幾個人進去。
——
短暫的做過休息後,邵青天拿了一堆資料來找時蕎。
“時家這幾年都是時鶯鸞當家做主。”
這個女人可不一般。
時蕎翻了翻資料,淡淡道:“很快就不是了。”
她這次來,就是奔時家來的。
邵青天摩拳擦掌:“需要我出手只管說。”
時蕎沒客氣:“把你的人借給阿晏。”
借給阿晏?
邵青天愣了愣:“那你呢?”
時蕎唇角微抿:“我有事。”
她始終面無表情,渾身帶著層疏離。
沒了兩年多前那種毫無生氣的陰冷,卻莫名多了幾分壓抑。
是因為封桀吧?
邵青天看著她,嘴張了又張,有些欲言又止的。
時蕎掀了掀眼皮:“有話就說。”
邵青天小心道:“其實知道你和封桀的事後,我去查了關於當年京川島的資料,莫安島那邊和你們龔天恩那個藥我全都查了。”
只是莫安島他插不進去手,而龔天恩那個藥他也不懂。
他有些糾結:“我這裡其實還查到了一份資料,可能對你有用,只是我不知道該不該給你…”
時蕎瞥他,伸手。
邵青天一聲嘆,起身去書架上翻了翻,拿出個棕色檔案袋給她。
時蕎蒼白的手指繞開線扣,抽出裡頭的兩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