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胤。”時蕎腳步頓住,側目看向他:“你不愛我。”
那雙眸子清澈又透亮的,能夠穿透人心。
段胤神色凝住,等他回過神來,女生已經又走出了好遠。
他一聲嘆,搖頭,笑的無奈。
談愛什麼的太膚淺,他不管什麼愛不愛的,他只要她。
直升機在空中飛的低,梯繩從上邊放下來。
時蕎伸手抓住,隨著梯繩往上升,回頭俯瞰著下頭越來越遠的段胤,聲喊:“段胤,你的執念並不比我淺。”
人這一生,總會有執念。
有的人是錢財,有的是權勢,有的人是愛情,有的人是仇恨…
她有仇恨,現在仇恨已結。
她現在的執念,就是封桀。
——
五天後,中非。
科研所。
“你可回來了!”玉檸上來抱住她,鬆了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林斜陽和趙蘊也都還在,也都鬆了口氣。
時蕎眯了眯眼,上挑的眼尾裡裹著寒,笑的邪佞陰冷:“把唐玉棕給我綁起來。”
“我去!”章炎扛著槍就去找唐玉棕。
“祖宗,不是我!”見到時蕎,唐玉棕就開始求饒,就差抱大腿了:“段胤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能忍到現在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時蕎一眯眼,衝著時晏他們:“給我打!”
“好嘞!”時晏第一個衝上去,揍得最厲害。
“別打臉啊…”
“我的鑽…”
唐玉棕陣陣慘叫。
七駁和六刀在外頭,也不敢上去救。
又跟顧南松他們細聲交談了幾句後,時蕎進了科研所。
手術已經開始了。
“三天前開始的。”蠱岐從裡頭走出來,摘下口罩,俊朗面孔上有幾分疲憊:“血液已經被毒完全浸透,雖然血庫不缺血,但要不間斷的換,還有深入肺腑的毒…總得來說,狀態並不是很好。”
時蕎隔著玻璃看向裡邊,封桀那張妖孽的臉上沒有半點兒血色,帶著呼吸機,身上被開了很多刀,架子上血袋一個又一個,不斷往身體裡輸送…
好半晌,她才回神。
把那些資料給蠱岐:“你看你們有沒有能用的,我會再想其他辦法。”
蠱岐翻了翻資料,喊了龔天恩一起開始進行新一程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