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桀端了杯牛奶過來給她:“嫌煩,就扔給他們。”
時蕎抱著牛奶,一聲嘆:“我以前當了那麼多年甩手掌櫃,總得乾點掌櫃該乾的事,不然下頭得反了。”
封桀一挑眉:“那也得他們敢反。”
除非想死,不然沒人敢反。
但是這些事情,她不可能一直擔著,視線落在不遠處窗戶邊。
半大的少年坐在那裡,認認真真的,凌厲起來,也頗有幾分上位者之氣。
眯了眯眼,她身子往封桀這邊側了側,低聲:“你說,我要是把這些全都推給阿晏,是不是有點不人道?”
封桀眉梢一挑,盯著時晏看了一會兒,單手撐著身子,半俯下身子,在她耳側,笑的邪佞:“他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兩人相視一笑,有些壞。
“阿嚏!”
時晏突然一個激靈,打了個噴嚏。
抖了抖身子,抽了張紙擦鼻涕,目光轉過去看向那倆人:“姐,我怎麼突然的脊背發寒,是不是有人想害我啊?”
時蕎和封桀:“……”
兩人同時搖頭。
異口同聲的默契:“有我們在,誰敢害你?”
“也是。”時晏若有所思點頭,搓了搓胳膊,繼續看資料。
手機突然響了。
是時蕎的。
來電是串半隱藏號碼,看著後四位,眸低一凝,接過:“什麼事?”
對面男人的聲音有些蒼老:“第一批藥出來了,現在準備進行藥性檢測。”
這個藥時蕎很看重。
藥性檢測,她一定要親眼看。
時蕎眯眼:“我現在就飛過去。”
封桀凝眉:“什麼事?”
時蕎看著他,終是沒說,只道:“走吧,得去一趟中東。”
私人飛機。
中午出發,到那邊已是半夜。
來接的是唐玉棕,還有一個五六十的男人,頭髮鬢白,帶著眼鏡,一副老學究模樣。
“主子。”他恭敬的跟時蕎行禮。
時蕎嗯了一聲,跟封桀介紹:“科研所的總負責人曾教授。”
封桀眸子微深,點頭算打招呼。
“這邊最近可不太平。”路上,唐玉棕看著兩人,指尖煙霧繚繞:“最近很多人往這邊跑,不知道為了什麼,裡頭還有飛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