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蕎抬頭看著他，眸光清明：“好，回家。”
傅恆，姬如雪等人，全都被埋葬這裡。
重新跟大家匯合，一行人開始往外頭走。
隨處可見屍體和廝殺。
時蕎和封桀始終冷目。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看到出口。
外頭是黑夜。
天上沒有星星，月亮卻如玉盤，很大很涼，仿若觸手可碰。
一望無際的黃沙大漠，處處透著寂寥和淒涼。
很冷。
封桀把外套脫了給時蕎穿上，拿出傳呼機開始叫人。
等待的時間裡，罕納爾過來了一趟，跟他們說：“宋寒玉也死了。”
宋寒玉不是跟他們一起來的。
“欒錦華那些人也都死了。”
傅恆，姬如雪，沈子昂…這些人都死了。
還有段鴻儒那些人。
全部都死了。
野人和宋寒山消失不見，他們的人沒找到。
活著出來的，就時蕎和封桀兩人身後這些人。
時鶯鸞無外乎是聰明的。
跟罕納爾談崩，她也沒當場跟時蕎撕破臉。
反而站在了這邊。
跟著一起出來了。
司業琛端木霖這些人都在。
時蕎問他：“什麼都沒拿到，得到這樣一個結果，後悔嗎？”
看著女生漂亮卻帶疲憊滄桑的眉眼，司業琛搖頭，輕聲道：“沒什麼後悔的，我這個地方現世，不會成為考古界和歷史上的奇蹟，只會成為一個禍根，這樣的結果挺好。”
時蕎眺望著天上的清月，長舒了一口氣：“封振榮死了，華瑞商會從此會徹底解散，所有的商戶從此都不會再受他這層束縛。”
這些司業琛都不在意，可他在乎的根本不知道他的心意。
他也沒想過讓她知道。
“以後要去哪？”他問了一句。
時蕎微頓，側眸看了不遠處的時鶯鸞一眼，道：“還有些事沒做完。”
司業琛也沒追問，只道：“我們以後還會再見嗎？”
時蕎一聲輕笑：“或許吧。”
端木霖過來問她，要不要回端木家。
時蕎搖頭拒絕。
下頭那個石門上的鬼霧花紋，讓她心思亂，她現在不想見到端木老爺子。
而且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封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