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蕎溫聲的喊:“下來。”
安白抿唇。
聽話的轉身,從上邊下來。
走到她面前停下。
那雙眼睛裡有紅血絲蔓延。
時蕎抬手,為他捋了捋額前凌亂的碎髮,輕聲道:“我沒怪你,也不會怪你,你不用有任何愧疚。”
安白垂著頭,捏著箭的手上青筋突起。
“一切等出去再說。”時蕎把他拉到了身後:“現在的事情,是我跟他的。”
野人這件事,還是她來解決。
時蕎走出去,視線越過野人,落在最上邊的冰色棺木上,沉聲道:“我不問你的任務,你不問我目的,也不會手下留情,我們各自憑藉自己本事,來達到目的。”
這是她和野人之間的關係。
“好!”野人點頭。
話落。
他反手從身後抽了支箭出來,搭在弓上。
拉了滿弦。
姿勢利索乾淨,帶著酷。
但箭尖對準的是下邊時蕎。
整個大殿裡溫度都下降幾分,殺伐瀰漫。
時蕎就站在那,不躲也不閃。
氣場堅定強大。
目光清明:“若月桐死了,我會替她報仇。”
野人眯眼:“能活著再說。”
兩人中間就隔了不到二十米。
話落,箭出。
快的殘影都看不見。
封桀瞳孔皺縮,猛地伸手,一個用力拽住時蕎胳膊,把人給推出去,箭擦著他側臉而過,被他抓在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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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大殿,有一瞬死寂。
時蕎回過神來,目光陰沉的盯著他:“你是不是瘋了?”
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溢位的血,比身上外套裡的紅襯衫還要刺眼。
封桀卻跟感受不到疼一樣,舉了舉手裡的箭,衝著她笑:“我抓住了。”
時蕎抿緊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