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裡頭很大。
地上零散的灑落著很多金幣,在火光泛著金光,走過去踩著都硌腳。
周圍幾夥人對峙。
其中一夥是欒錦華。
此時的他,身上灰塵帶著血跡,臉上還有道血痕,身後剛下來時帶的那些人,現在就剩下了七八個。
都狼狽的很。
另外一夥有四個人。
穿著黑色斗篷。
此時斗篷帽都被摘下,手裡沒有人拿槍,而是都拿著刀,樣式古怪的刀,殺伐凜然。
幾張臉裡,時蕎認出了三個。
是第一次去無人區沙漠,碰見野人時,他帶著的那群人裡其中三個。
大殿最裡邊正中,有一條向上的階梯。
階梯兩側擺著的火燭此時全都亮了起來。
如火龍般一直蜿蜒到最上邊。
隱隱約約能看見,有座玉棺。
而在階梯的中間,站著一人。
黑色斗篷下露出一角獸皮衣角,手裡握著把大弓,渾身籠罩的陰森,像是從地獄裡出來的。
少年站在下首。
銀髮盡顯寒意。
一手握著一支箭,防備姿勢。
看到進來的時蕎幾人,欒錦華稍微鬆了口氣。
這些黑衣人是瘋子。
時蕎他們進來就可以分散黑衣人的注意力,他們就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時蕎盯著上邊那人,眸光深邃。
半晌,開口:“月桐他們在哪?”
上頭站著的人,篷帽遮臉,看不到面容,能看到他抬了下頭,視線從黑色裡望出去,如箭刺芒。
聲音啞的,像在喉嚨裡塞了把沙子:“月桐中箭掉下了懸崖。”
他從不說謊。
如果死了,他會直接說殺了。
但現在他說月桐中箭掉下了懸崖,那就是生死不明,情況絕對不會好。
“其他人呢?”
“沒見。”
誰也沒提名道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