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在上邊很空靈。
傳到下邊,就顯得很遠,只能聽見微弱。
“媽的!”沈子昂靠在牆邊,捂著自己的腿,疼的臉上皺起:“時蕎肯定是故意的。”
欒錦華黑著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四五米高度摔下來,雖然他們誰也沒死,但多少都受了傷,不是折了腿就是折了胳膊。
這裡又沒有醫生。
時蕎想殺欒錦華都來不及,不可能大費周章的救他們。
就算有水和食物,也熬不了幾天。
上邊。
時蕎把手裡的刀扔給章炎,拍了拍手,笑道:“撤吧。”
路過宋寒山的時候,她停了下。
偏眸看著宋寒山面無表情的臉,眨了眨眼睛,笑裡不見溫度:“宋公子總不能平白無故讓我背這個鍋吧?”
欒錦華和傅恆等人掉下去,是宋寒山算計的。
但欒錦華等人會認為是時蕎乾的。
畢竟新仇舊恨在裡邊。
不管救不救,都討不了好。
宋寒山這人的手段,還真是刃不見血,自善其身。
不管時蕎願不願意,這個鍋她都得背。
其實背了也無所謂。
反正那些人也動不了她。
只是,她終歸是被人算計了。
鍋可以背,但虧不能吃。
她得問宋寒山討回來。
宋寒山睫羽微動,餘光對上時蕎身後跟著的封桀,那雙邪佞的桃花眼裡充斥著戾氣,還隱藏警告。
“呵…”宋寒山突然笑了一聲,拿了面罩帶著往外走,淡淡的聲音傳來:“說起來我沒少算計時小姐,可從來沒有算計成功過,我還欠時小姐一個人情,一個賭約,時小姐想討點兒債也正常,我也應該還,初雪,洛京見。”
“宋寒山…”
封桀眼底煞氣頓生。
要追上去,被時蕎攔住。
“阿窈?”他凝眉。
時蕎抓住他的手,沒說話,也沒讓他追。
封桀看著宋寒山的背影,眼底殺意劃過。
從地下出來,外邊漆黑一片。
是半夜。
時蕎並沒有回帳篷,直接又去了藍一他們那邊地下。
這邊比那邊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