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耗時十多天,他們才挖了十米深。
現在,不過三天,便有二十米。
大概是那種蟲子並沒有普遍地下,也或許是藥劑和防護服真的有用,這次,並沒有人受傷。
封桀那個手上傷口意境癒合,只留下一點兒疤痕。
宋寒山的傷還在,用紗布裹著。
這也是個極端。
也因此,時蕎察覺封桀的體質似乎有些不對勁。
但她並沒多問。
為不引人注意,她還是把封桀的手用紗布輕纏了一圈。
姬如雪在這種地方也不失大家小姐風範,氣勢端的足,幾天不見,也依舊風雪花貌的。
“時小姐。”她沒了最初在鏡花緣見時蕎的那份不屑,卻依舊傲氣,但多了幾分隱忍:“此次,我們也算是跟時小姐你合作,想必時小姐不會不守諾言。”
時蕎穿著灰白色防護服,長髮挽在腦後,有兩縷像龍鬚般搭在兩側耳邊,乾淨利落裡又添幾分嫵媚之美。
聽著姬如雪的話,蔥指點著手中平板檢測儀上地圖分析詳情,頭也沒抬一下:“是傅恆讓你來當說客,還是欒錦華?”
姬如雪眼神閃爍,淡淡笑道:“時小姐說笑了,我們華瑞商會內部的事,怎會牽扯外人。”
言外之意,就是她是自己來,她跟時蕎才是自己人,而欒錦華不過是個外人。
時蕎不會被這文字糊弄,她抬頭,一雙鳳眸望著姬如雪,唇角掛著的笑裡似帶譏諷:“姬小姐前不久和外人算計我師兄的時候,可沒說這話。”
她的眼睛似乎能看透人心,讓所有人的心思都無處可藏。
姬如雪本來想說的話,全部噎在喉嚨裡。
半晌,她抿唇:“當初,我母親給你做的交易還在,姬家是後來補缺進入的華瑞商會,二十年前穆家一事,姬家沒有選擇。”
“你自己這些話,你信嗎?”時蕎覺得好笑,她微偏眸,道:“如果你想要保姬家,現在就把自己乖乖的倦縮起來,而不是在我眼前刷厭惡感。”
姬如雪拳頭微緊。
“章炎。”時蕎懶得再聽她去說什麼,抬腳朝施工處走去:“再往下十米,如果還沒有蹤跡,直接埋雷爆破。”
這是最快的辦法。
而且,那些遺址不受法律保護,他們這不算違法,更不算是破壞文物。
一個不被歷史記載的國度,被歲月塵封,根本算不上文物。
不管他們做什麼,破壞也好保護也好,都不將被任何一條法律給框限。
炸藥是唐玉棕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