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桀按了按時晏腦袋,挑眉:“你也是跟你姐姐走過來的,怎還會被他騙?”
時晏癟嘴:“我知道他忽悠我們,可是這裡實在是太無聊了…”
在這裡待著,每日不用寫作業,不用練功習武,也就看看書和玩,那些危險的機器實驗,蠱岐都不讓他碰。
“這食人花是他千辛萬苦培育出來的,用肉糜喂,它可消化不了,就這樣給你們玩,也算大方。”封桀斜睨了蠱岐一眼。
“咳…”蠱岐乾咳一聲,轉身朝開著的天窗處走過去,擺了桌椅:“這裡都是各種藥劑和花卉,不易喝酒,喝茶吧。”
封桀捏了把時晏的臉:“你們倆先玩吧。”
從進來開始,時裕目光就一直盯著時晏看。
時晏抬頭對上他,靈動黝黑的眸子眨巴眨巴:“我身上有什麼嗎?”
封桀睨了一眼時裕。
寒意讓時裕清醒。
他收回視線,笑著對時晏道:“只是覺得你有些熟悉。”
時晏撇嘴,轉身拉著子離朝隔壁的玻璃房走去。
時裕看著他背影,半晌,說了一句:“他很像我父親。”
封桀桃花眼裡鋒芒瀲灩,走到了窗邊桌前坐下。
蠱岐給他倒了杯茶:“你現在不應該跟在時蕎身後當尾巴嗎?怎麼突然跑回來了?你可不是會對北三角負責人的性子。”
畢竟之前,一年也不來看一次。
封桀掀了掀眼皮子:“我們去了郟麥,沈子昂也在那裡。”
蠱岐:“…”
他明白了,笑了笑:“沈子昂從北三角離開這件事我知道,飄渺會搶了他價值百億的貨,他也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吞。”
“他本事不小。”封桀道,沈家現在估計不敢認他,認了,就要同揹走私罪,這可是大罪。
“最近的北三角很亂,內憂外患,一大半都是衝時晏來的。”說到這裡,蠱岐看了眼剛走過來坐下的時裕,意味深長:“有人強攻園區,但都被打出去了。強攻進不來,就有人打著是時蕎屬下,或者朋友的名聲想混進來,不過都被解決了,一個活口沒留。”
他下手一向狠。
蠱岐往角落那個放著黑色鬱金香的玻璃房看了一眼,裡邊時晏和子離在給花澆水。
“放心吧。”他斂回視線,跟封桀道:“認識這些年,你得性格我也瞭解一二,能讓你開口求人,除非天上下紅雨,現在紅雨沒下,你求了我保護他這件事,我怎麼也不會讓你失望。”
這件事,時蕎不知道。
在當初離開北三角時,封桀私下找了蠱岐一次,用了“求”字,讓他保護時晏。
讓蠱岐挺愕然的。
沒想到,一個時蕎,讓封桀從雲端入了紅塵。
時裕聽著兩人談話,視線卻一直盯著時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