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人,自然不可能全部都去郟麥。
司業琛主動找時蕎:“你們去吧,我留在外邊隨時能支援你們。”
時蕎看著他,點了點頭:“謝謝。”
“沒什麼好謝的,”司業琛失笑搖頭:“我應該感謝你信任我,把後背交給我。”
男人最瞭解男人。
或許是男人對情敵的直覺,封桀敏感的察覺,司業琛看著時蕎的目光裡帶著莫名情愫,藏的很深。
他走過來打斷兩人,喊時蕎:“該去睡覺了。”
司業琛看著兩人離開,視線落在身前的篝火上,稜角分明的俊逸面容在火光裡明明滅滅,帶著深沉的複雜。
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大概是很多年前的相處,在到現在的久別重逢,那一刻,他似乎知道自己為什麼對其他大家小姐都沒興趣,他喜歡的是勢均力敵的時蕎。
不是那張臉,而是人的性格。
像桃花林中盛開的一株罌慄,再怎麼低調也璀璨奪目的豔壓群芳。
可他也清楚,自己得不到她。
秦清淮都得不到,他又何德何能?
有時候,他挺羨慕封桀的。
可封桀只有一個,誰也變不了封桀。
寂野從後邊帳篷裡走出來,扔給他一罐啤酒:“一起喝點兒?”
司業琛接住,拉開拉環,灌了自己一口,側頭看著永遠一副邋遢模樣的寂野,笑道:“你為什麼叫寂野?”
這個名字聽著就不像人名。
寂野推了推墨鏡,在火光裡,嘴角弧度輕扯:“寂靜的曠野,這是我名字的含義。”
明顯是藉口。
司業琛也不再多問,抬頭望著遠方,目光幽深:“時蕎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寂野笑了一聲:“當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開始感受興趣,想要了解她的時候,百分之九十是喜歡上了她。”
司業琛:“…”
“喜歡並沒什麼,我也喜歡過時蕎。”寂野悠哉悠哉的喝著酒,難得跟他聊起了些過往:“但她就像月亮,我是這沙漠裡的塵埃沙礫,我配不上她,也不敢玷汙她,念頭剛起,我就殺死了自己那顆心。”
“封桀還真是好運。”
“他不是好運,他是時蕎的命中註定。”
這話說起來有點酸,但如果要找個合適的詞來講,寂野覺得這句最適合不過。
曠野的夜風吹來,裹著沙子。
兩人坐在這喝了十多罐才罷。
司業琛灌完最後一罐,帶著些醉燻的起身,易拉罐往後一扔,瀟灑的轉身回帳篷:“我就說啊,誰又不是愛而不得呢?”
“愛而不得…”寂野咀嚼著這幾個字,半晌笑了一聲,把手裡空的易拉罐扔進火堆裡,在空無一人的夜裡,低頭摘下了墨鏡,盡是眼白僅一點兒黑有些上翻的眼睛在月光下有些駭人。
藉著火光,他以墨鏡為鏡,看著自己那滾動的白色眼珠子。
半晌,又是一聲低笑:“我這副鬼樣子,哪裡配的上她…”
所以,他混跡塵埃。
所以,他淪落泥沼。
所以,每次跟時蕎來往,他都會先開價,以貪婪的金錢交易,來掩蓋自己真正的心思,讓她也能心安理的接受。
什麼愛而不得,他連愛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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