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封桀笑的更燦爛了:“你來的不巧,我們一起捱餓吧。”
宋寒山:“…喝的?”
封桀:“沒有。”
揹包裡還有罐牛奶,那是封桀留著給時蕎的,時蕎沒捨得喝留著望梅止渴,封桀怎麼會在這便宜宋寒山。
時蕎看著封桀,樂了一下,去把水壺扔給了宋寒山:“吃的真沒有了,水也就這麼點,你湊合著喝吧。”
這種情況遇上,也算緣分,這位端的“冰清玉潔”的二爺都放下面子開口了,總得給幾分面子。
看著宋寒山拿著水壺喝水,封桀翻出包溼巾來,給時蕎擦著臉上汙漬,笑裡帶著譏諷:“心謀城府的宋二爺現在被自己的人背叛出賣,滋味怎麼樣?”
宋寒山面無表情的喝水。
“還試圖用你那溫柔心計感化那藏族姑娘,現在砸臉了吧?”封桀毫不客氣的落井下石:“沒死在這都算你命大。”
“我命不大也不會死。”宋寒山喝掉最後一口水,又恢復了那副清染不渝的姿態:“我一開始就知道我的人裡有臥底,他們既然想算計我,那我就反釣他們。”
“是是是,什麼都在你的計算之內,”封桀懶得聽他去講什麼大道理,不耐煩的應著:“所以現在釣出來的這群鯊魚你還滿意嗎?”
宋寒山抿唇:“這只是一點兒失算。”
“所以你這一點兒失算,要了你半條命。”
“行了吧。”跟小學生鬥嘴似的,這倆人不是冤家還真說不過去,時蕎打斷兩人:“你們還是省點力氣吧,都是矜貴少爺,湖溝裡的水你們肯定不想喝。”
宋寒山身上的傷像是被什麼鋒利東西抓的,衣角都被撕破,血帶著汙漬凝固在那沒被處理過,時蕎把藥扒出來扔給他:“也算一條船上的人,遇見了就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死。”
宋寒山定睛看了她幾秒,在封桀不悅之前,收回視線低頭給自己上藥。
休息了沒倆小時,幾個人就又上路了,可這漆黑半夜的,他們辨別不出方向來,指南針也靠不住。
月桐和宿池一路上都跟著時蕎的記號走,他們繞過了訊號煙處,躲過那些重灌巡邏的人,小心翼翼走在林子裡,還差點兒被條蛇給咬了。
明明一路都找到了記號,像引路的明燈,可卻找不到盡頭,也看不到留下記號的人。
“這到底要走到什麼時候啊啊啊啊…”月桐都快瘋了。
宿池想堵她的嘴:“小心把敵人喊來。”
“那就來啊!”月桐掐著腰,衝夜空喊:“老孃寧願跟他們打個你死我活的,也不想這樣跟蛇一樣竄來竄去的躲。”
宿池摁了摁肩頭的傷:“我們裝備沒那麼齊,上去就是送死。”
“可…”
“那裡有人!”
月桐剛想反駁,周圍就一束強光掃到她臉上。
宿池拉著她閃開:“還喊嗎?”